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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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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让自己再沉湎于这些事情,余知洱摇晃了下头,拿出了那只钱包,让裴度川记得回家之后提醒他把钱包送到物业那里去。

裴度川一边换挡,一边斜眼瞥过去:“风格和你很搭啊。我还以为是你买的呢。”

“确实,”,余知洱点头,毫不迟疑地接上,“我刚看到的时候也觉得如果是我的话也有可能挑这款。不过确实不是我的。”

反正现在石宽也不在眼前,不用担心有暴露身份的风险,他随手翻开钱包查看。最里面的夹层里有几张百元纸钞,红彤彤地硬挺着,像刚从银行里取出来的一样崭新干净。外层插着几张银行卡,三四家不同银行的卡混在一起??没看到石宽修车厂的名片。

不过既然捡到钱包的人是用了那张名片上的电话,说不定拿出去忘记放回去了也是有可能的,除此之外确实没有任何能体现失主身份的东西。

他将钱包合上,轻轻放到中控台上,靠进椅背,用手背挡住眼睛,缓慢地呼出一口气,随后想起什么,他问道:“你是开车过来的吧?开到滨南还有大概五个小时,换我来开吧?”

“我可不敢让你开,”裴度川语气轻快,“我家的小洱出去吃个饭都能失踪两天,坐你的车,我得先去拜拜八字。”

他笑得好听,语气里藏着调侃,却带着刺。

“所以,”,他顿了顿,侧过头看余知洱一眼,语气看似随意,“你这两天,到底是去了哪儿?”

“会所那边出了点小状况,”,余知洱维持着躺着的姿势,眼睛也没睁开,“正好遇到研究生时候的一个同学,他带我到一艘私人游艇上玩了两天。”

“研究生同学?”裴度川轻声复述了一遍,眼睛没离开前方,连表情都没有动一下,“你研究生同学不是都出国了么?”

“留了一个,”,余知洱说得轻描淡写,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这套说辞从一开始就打好了腹稿。坐姿放松,语调里还藏着点自嘲,像是在掩饰狼狈后的释然,“关系一般,倒是这次救场还挺仗义的。”

“真好,”,裴度川微微一笑,声音却仿佛透着冰:他知道余知洱骗了他!

余知洱给他打电话用的号码正是昨天联系他的那个叫石宽的男人的号码;余知洱拿着的钱包,正是他为了见石宽一面而买的那只钱包!

余知洱和石宽厮混了两天,现在还在瞒着他。

“你晚上吃饭了吗?”裴度川向后捋一下头发,语调没有波澜,一如既往的体面、从容、讲究风度。

“吃了,”,余知洱这么回答了之后,却感觉嘴巴有点发干,坐起来了一点,在副驾驶前的储物格那里翻找着什么。

裴度川暗中睨他,就见他把自己的外套团在小腹前抱住,下半身不大动,只是费劲地伸长了胳膊,姿势很像一只伸懒腰的猫咪。他心里一阵郁结,他的小洱竟然喜欢上了石宽那样的男人……喜欢也就罢了,非得扮成女人才能得到一点情感上的回报,单是这样想着,他就觉得不是自己疯了就是小洱疯了。

余知洱终于翻到了他的目标,几小袋单独包装的雪梅,撕开一袋挤到嘴里,他不忘询问裴度川一句:“吃吗?”

“不吃。”

车速不紧不慢,窗外风景后退得一如既往。听出了裴度川的意兴阑珊,余知洱也没再开口,气氛因为一时没有新的话题陷入了沉静。

车子驶入滨南时,已经有几条高架桥的路灯灭掉了。余知洱看到自家那栋熟悉的公寓时,借着裴度川手腕上的表对了一眼时间:凌晨一点多,竟然才开了三个多小时。

他惊讶地把这个消息转告裴度川时,看到裴度川面无表情地下车摔上车门:“嗯,因为我超速了,明天大概就来通知了。”

“啊?”

总之这个晚上终归是有惊无险地过去了,第二天清晨,余知洱穿好西装站在门口,对着玄关镜子系领带。

他没睡好,一双眼有些红,唇色也淡了,连鼻梁都略显锋利,整个人看起来有种疲惫又凌厉的气质。

蓝底银色圆底的领带打得有点歪,他解开重系。

外头阳光正好,落地窗边洒着淡金的光。手机还没补办:最近他正好有几部感兴趣的新手机,所以想着研究过后再决定买哪一家的手机??暂时用了一台旧机凑活。

熟悉着已经闲置了几个月的旧手机,刚出公寓,他就听见了一阵大呼小叫声。

这女声极为尖锐刺耳,以至于隔着几十米的距离,余知洱连脸都没看清楚的时候就已经被迫听了一耳朵女人的叫骂声:“我的戒指就是被他偷了!”、“要不他为什么不敢接我的电话!连消息也不回了!”、“你说那些谁信啊,还我戒指!”

余知洱眯眼望着蔡理理,忽然发现这也算是一种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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