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月色(2 / 2)
不多时,沈勘按下门把手,倚在门上好整以暇:“什么事儿?”
“能进去说么?”
“嗯?”沈勘愣了一下,侧过身让他进去,“有点乱,坐床上吧。”
盛郁没听他的去床上坐,进了屋就站在那儿安安静静地盯着沈勘的书桌看,一声不吭。
夜晚是一个容易让感性占上风的时段,进来了该说些什么,要找什么理由,怎么才能顺理成章,这个环节他压根儿没想好。
沈勘同样被他的沉默弄得摸不着头脑,见他眼神一直往书桌上瞟,随手把桌角的褪黑素拿了过来。
“又失眠了?”沈勘打开瓶盖往手心里倒了两粒,“还剩下一点,我觉得这玩意儿药效没那么强,图个心理安慰。”
说罢他手心朝上递到盛郁面前。
孟芝华在送他们的时候说,褪黑素一天只能吃两粒。但现在沈勘手里的这瓶几乎要见底了,按照这半个月来算,这家伙绝对不止每天吃两粒。
“拿着啊,”沈勘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催促道,“难不成要我喂你么?”
回过神,盛郁只得悻悻地把那两粒褪黑素咽下。不用他找借口,沈勘自己就帮他把目的补齐了。
“你不睡吗?”盛郁看着桌上摊成一片的试卷。
“反正也不困,”沈勘又回到书桌前,重新拿起笔做题,“再做一会儿吧。”
听他这么说,盛郁又不出声,就这么坐在床边看着他做题,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不是,你有事儿没?”台灯的光线很昏暗,沈勘被身后那道炽热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大晚上不睡觉到别人屋里晃悠,什么毛病?”
“沈勘,”盛郁哑着声音,神色忽地变得很郑重,“我有话想问你。”
那双漆黑亮堂的眼眸就这么看着他,似乎真的想从他这里探求到什么东西。沈勘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现在的盛郁似乎很难过,而这个人又很少会表现出那么明显的情绪变化。哪怕是在送徐奶奶去医院的路上,盛郁也是关心则乱大过黯然神伤。
“你说吧。”沈勘站起身,语气放软了些。
“你会对花木兰......”夜深人静,后半段话的音量突然降下去,却不耽误人听清,“有那种感觉吗?”
“哪个花木兰?”沈勘不明所以,疑惑道,“替父从军?”
这个时候讲这种话并不好笑,盛郁眼底的执拗又加深了几分,眉蹙得更紧了,把话挑明:“竹若浔。”
“什么跟什么啊?你被鬼上身了是吗?”沈勘一脸不可置信,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没发烧,更加疑惑了,“你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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