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心痒(1 / 2)
“要回来啊,不早说呢,都吃过了。”孟芝华接着儿子打来的电话,转头对收拾餐桌的阿姨说,“再炒两个菜吧,沈勘等会儿带同学回来吃。”
沈群山看着手机里新开的楼盘,随口问道:“什么同学,水禾的?”
孟芝华像没听到似的,不接他的话。
到底是扔在水禾大半个学期没见的儿子,孟芝华的嘴再硬,心也是软的,亲自跑到厨房给沈勘切果盘。
十一月刚过,气温骤降,白昼的时间变短,七点不到天已经暗了许多。
不过时令的变化对市中心的影响不大,不管什么时候都是灯火通明。
沈勘家的地理位置很好,学校、商场、医院都在附近。这种小区的私密性也挺高,出租车开不进去,只能停在马路边上。
“这房子不便宜吧。”盛郁四处看了看,里面像是搭了个小公园。
“嗯,不过我爸是搞房地产的,很早就看中了这边,买的时候也不贵。”沈勘走在他前面,“前些年有人说这块地靠近电视塔,有辐射啊什么的搞得人心惶惶。这几年炒学区房炒得厉害,光是地皮都比之前翻了几倍。”
说到这儿,沈勘突然转过身,似笑非笑道;“喂,考不考虑入赘我们家?房子写你名儿,每个月给你三万零花钱,心动么?”
盛郁笑了笑,不说话。
“一看你就是台剧看少了吧。”沈勘意犹未尽,走到盛郁旁边端着一股台湾腔,一人分饰两角,“这个时候你就该说,‘谁要你的臭钱!有钱人都是乐色!’”
念完这段台词,他自顾自地傻笑了半天:“你当时就是这样臭着张脸,跟谁欠你二五八万似的,但真给钱了又不要。我就想,完蛋了,把人脑子撞坏了。”
“然后呢?”盛郁忍住不笑,看完了他这段表演问道。
“然后我发现,根本不用撞,”沈勘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天生这儿有问题。”
“是吗?”盛郁说,“一顿饱和顿顿饱我还是分得清的。”
沈勘还在思索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听他又说:“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
“能是什么好东西?想着怎么弄死我吧。”沈勘砸了咂舌,不屑道。
“我想的是,”盛郁突然靠近他,伸手贴在沈勘的面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唇看,“这个人的嘴怎么那么碎啊。”
有了自己的手作为参照物,盛郁恍然发觉沈勘的脸很小,触感又软又滑,跟他们这些风吹日晒的糙老爷们不一样。
他不知道这个时候的沈勘在想什么,不说话也不喊叫,乖得像个天使,喉结小幅度地滚动着,是在紧张吗?
夜间起风了,沈勘鬓角的头发挠在了他的手背上,痒痒的。
心也是痒痒的。
皎洁的圆月从云层里透了出来,朦胧的光照在身上好像也有了温度。天然的氛围灯,一切都是那么恰到好处。
连这个吻也是如此。
天完全黑了下来,沈勘整个人有点发懵,愣在那儿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们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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