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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比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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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徐奶奶转院去了市医院。盛郁很为难,毕竟不是在假期里,坐着长途公交来回跑很不现实。

所幸手机里还存有陈护工的号码,沈勘也在一旁教他流程。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盛郁面上装得再镇定,签字的时候手还是抖的。

谁都知道,形式只会越来越严峻,这一次估计得常住在医院了。

住院医师看这俩都是年轻小伙子,虽然没有明说,但仍强调了很多遍家属做好准备。

沈勘从小到大不会安慰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说,“想哭上这儿来,碰上这种事,大老爷们哭一哭不丢人。”

盛郁没吱声,叹着气来回转悠了半晌才开口道,“有烟么?”

“烟?”沈勘等半天没想到会等来这么一句,掏了掏裤兜往烟盒里瞅了一眼,“呀,正好最后一根。”

他走到楼道里替盛郁把烟点上,认真又安静地看着那家伙生疏的动作,如果不是现在这样的场合,他也许会好好嘲笑一下盛郁。

可偏偏是在这种时候,沈勘转头叹气,被烟雾和沉默笼罩的消防楼道,陡然增添了一抹挥之不去的悲凉。

“咳咳......”

利群的烟草味儿不算浓烈,但还是让新手有些招架不住。烟气在唇中蔓延开,一路畅通无阻地抵达肺部。

盛郁夹着烟头的手挪了远些,低头又呛了两声。

“乖宝宝还是别学了,”沈勘浅浅勾唇,两指把那支吸了一口的烟夹走,递到了自己嘴里,“坏习惯是很难改的。”

“沈勘,”盛郁启唇轻声说,“我爸死的时候,就是在这所医院里。”

沈勘动作一滞,烟险些从他的指缝里滑落。

“人有钱了,会想着怎么把它漂亮地花出去。但为什么是电视塔?为什么一定要造那座电视塔?”盛郁无助地看着他,“我讨厌市区,比你讨厌水禾更胜一筹。你在宣泄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那是我家呢?”

“我......”

沈勘很少听盛郁说那么多话,轻声细语的控诉比他的声嘶力竭要有杀伤力得多,专捅人心窝子的那种。

这么看来,尼古丁确实有很大作用,至少能让人把话都说出来,而不是郁结于心。

所以自己那天到底说了什么?

记不清了。

对他来说只是一句随口说完就会忘的话,可盛郁会把那些话拿出来翻来覆去地想么?

羞愧、自责、后悔......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同时泛了上来。

“我不怪你。”盛郁忽地露出一个无奈的笑,“你说得挺对的,道不同,不相为谋......”

“呸,对个屁!”沈勘气得啐了一口,“是金子在哪都发光,懂不懂?你现在是一中得不到的人才。”

爱炸毛,无差别攻击所有人,急起来连自己都骂的沈勘。

有点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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