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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该不该教教霍崇嶂呢?斯懿在思考。

正当他准备让霍崇嶂把润肤露拿来,门外又响起沉重的脚步声。

布克来了。

他敲了两下门:“少爷,有人找您。”

霍崇嶂不得已停下粗暴的啃咬,满脸不悦道:“我在忙。”

斯懿恰到好处地啜泣一声:“崇嶂,真的不可以这样。”

隔着一扇不算厚重的实木门,这几个单词完整地落进布克的耳朵。

布克只觉得脑内嗡的一声,险些克制不住破门而入的冲动。

但转念一想,斯懿已经将霍崇嶂列为“小四”,或许这只是他们的情..趣?

以斯懿的恶劣程度,这是完全可能的。

布克的拳头握紧,又放开,又随着斯懿不加掩饰的喘息声再次握紧。

他像是电影里捉奸却被捆在门外观赏的丈夫。

漫长的煎熬后,布克决定采取折中手段,他再次敲响卧室的门,语气焦急:

“少爷,警官们都在楼下,可能还是要麻烦您出面。”

霍崇嶂不再回答。

门后雨声潺潺,春意阑珊。

嫉妒如海浪淹没了他的理智,布克索性在门外高声道:“少爷,戴蒙说您再不现身,他就吊死在别墅门口!”

门后的雨终于停了。

十分钟后,紫檀木门打开一条缝。霍崇嶂神色阴沉,手臂上几道鲜红的抓痕,目光如利刃剐向布克:

“我以为你可以应付这些事情,毕竟跟在我身边这么久。”

根据霍崇嶂的语言习惯,布克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是:养条狗都比你有用。

他佯装出愧疚的神色:“抱歉少爷,我也是第一次见这么多警官上门。”

霍崇嶂抿了抿薄唇,没再继续苛责。

他冲着电梯扬起下巴:“你先下去,和他们说我随后就到。”

布克有些不甘地张望了一眼,但霍崇嶂防备心极强,整个人严严实实地挡在门前,愣是没让他窥见一点春光。

布克离开后,霍崇嶂缓缓转身,居高临下地观赏他的战利品。

斯懿仍陷在凌乱的床褥中,衬衫被揉皱扔在床下,从唇瓣到锁骨遍布狰狞咬痕,脚踝还维持着微微抬起的姿态。

他好不容易才破解到第二根手指。

戴蒙这个贱人。

“等我回来继续。”霍崇嶂换了件衬衫,宝石袖章将袖口束到最紧,将那些暧昧的挠痕尽数遮掩。

他离开卧室时,直接将房门上锁。

听着脚步声逐渐远去,斯懿脸上惶恐抗拒的表情瞬间消失,甚至还有点不爽。

他原本的设想,是布克忍无可忍撞门而入,然后他悠闲地观赏狗咬狗的戏码,说不定还能吃上夹心饼干。

万万没想法,在爱情的滋润以及他的言传身教下,布克都学会智取了。

斯懿叹了口气,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发呆。

他余光一扫,发现床头那团皱皱巴巴的东西十分眼熟。淡紫色绸缎上绣着鸢尾花,是霍亨庄园里他用过的枕套的花色。

指尖轻轻勾起,他看见某些熟悉的淡黄色的痕迹黏在上边,已经干透了。

斯懿心里泛起隐秘的嫌弃和快慰。

联邦最显赫的霍亨家族的大少爷,也不过是条难以餍足的狗而已。

斯懿把那团东西甩开,躺在床上玩手机。

霍崇嶂回来得比想象中更快。

虽然戴蒙带来了半个警署的警官,但根本没人敢和他大声说话。

按理来说,警署归联邦管理,而本届总统是宪章派成员,他们理应偏向戴蒙。

无奈霍亨家族在波州只手遮天,警署总长是霍崇嶂的小姨的情夫。

根据调查,M酒店的中央监控系统今天正好在检修,并没有证据表明戴蒙的伤口是霍崇嶂所为。

警官们倾向于认为戴蒙坠马导致的脑震荡引起了幻觉。

戴蒙说要吊死在霍崇嶂的别墅门口。

警官表示这可能涉嫌非法入侵罪。

最终霍崇嶂大手一挥,签署了莱恩家族的农业科研项目的投资协议,同时慷慨地承诺赞助首府警署的翻修工程。

此事就此告终,皆大欢喜。

警官们离去后,戴蒙就像个泄气的皮球瘫坐在原地。他抬起布满血丝的双眼,盯着霍崇嶂:

“看在我们曾经是兄弟的份上,我想给你提个醒。”

霍崇嶂不耐烦地“嗯”了一声。

戴蒙的鼻子被他打断了,原本俊朗的脸现在看着像个小丑,但语气却是难得的严肃:

“斯懿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高端的猎人才最擅长伪装猎物。我劝你在覆水难收之前,及时脱身。”

霍崇嶂没有回应戴蒙,而是抬眼看向墙上的挂钟,他已经十分钟没见到斯懿了。

“天色不早了。”他做了个送客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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