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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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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长廊尽头传来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颀长的黑影疾步而出,锃亮的皮鞋踏在大理石地面上,绕过重重回廊,最终停在病房前。

护士正靠在小床上打瞌睡,被霍崇嶂的突然造访吓了一跳,直接半跪在地上。

虽然少爷待人还算客气,但每当被那双阴郁的褐眼凝视,他会本能地感觉到恐惧。

“抱,抱歉少爷,我刚才睡着了......”护士的舌头都打结了。

霍崇嶂懒得计较,冲着门外扬了扬下巴,护士立刻识趣地滚了出去。

病房内只剩下他和詹姆斯。

霍崇嶂径直走向病床,右手扶在腰间的手枪上,垂眼觑着床上双眸紧闭的中年男人。

男人的薄唇抿成一道平和的弧度,气质沉静优雅,仿佛只是陷入浅眠。

“都变成植物人了,你怎么还是这么恶心?”霍崇嶂皱起眉头,声线低哑难掩厌恶。

他想起十岁那年,这个男人来到庄园,为他带来父母离世的消息。

无论他如何反对,祖父欣赏男人处事沉稳、滴水不漏,将他视如己出。

庄园里每个人都喜欢男人,亲切地喊他“霍亨先生”,他窃取了家族的姓氏,窃取了他父母的人生。

而如今,斯懿又是这幅非他不可的模样。

想起斯懿,霍崇嶂的太阳穴又开始突突跳动。

他无法控制地想起那双被勒出绯色痕迹的大腿,精致如瓷器的脸蛋,以及那双暗藏风情的眼睛。

“你这条老狐狸,凭什么好运永远眷顾你?祖父爱你,斯懿爱你,所有人都爱你,但你只是个彻头彻尾的杀人凶手!卑劣的伪君子!”

皮鞋狠狠踹向病床,金属床震颤了两下,监控屏幕的蓝光跳动在扭曲的脸上。

“但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他到底是谁,带着你的算计下地狱去吧!”

霍崇嶂的唇角难以自抑地抽动,右手缓缓从枪袋上移开,触到那枚破旧怀表时,指节突然收紧。

他如获至宝。

他即将赶在詹姆斯之前,窥探斯懿的秘密。

......

第二天一早,布克还没来得及敲门,禁闭室的大门便打开一条缝。

以斯懿的听力之敏锐,五米外走过一只猫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何况是个大男人。

门缝后斯懿黑发披散,只穿了件白衬衫。

“嗯?”斯懿抬起头,看向一米九几的纯洁大处男,慵懒地哼了一声。

虽然做了好几次深呼吸,临出发前还去了趟祈祷室,但布克的心跳还是和目光一起混乱起来。

为了避免昨天的尴尬,他自觉地不去看斯懿的脸,把目光牢牢钉在大理石地面。

然后,他发现斯懿不仅没穿裤子,也没穿鞋袜。

斯懿的十趾圆润,泛着淡淡的粉,指甲修剪得像一排小巧的贝壳。顺着纤巧的足背,能看见若隐若现的骨节线条,最终收束在脚踝精致的骨突。

一只手就能握住的脚踝。

布克又变成了一座高山。

他再次手舞足蹈徒劳地遮掩了一番,真是立立皆辛苦。

斯懿脸上泛起嘲弄的笑意:“什么事?”

客观来说,布克算得上英俊,古铜色的皮肤配上轮廓清晰的下颌线,显出和身材匹配的强烈雄性气息。

但此时这张脸上却浮现出少年的赧然。

他局促地抿了抿唇,喉结上下滚动:“......你床上的垫褥太薄,我怕你睡得不舒服,把我的床垫给你拿来了。”

他弯腰提起一卷叠得方正的床垫,上面码着几件宽大的衬衫和T恤。

“少爷禁止别人进你的房间,我只能给你拿我的衣服。”布克略显笨拙地解释道,“你放心,我都洗干净了。”

对于出乎意料的善意,斯懿十分领情,慷慨地拉开铁门,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虽然按理来说,铁门钥匙应该由布克看管才对。

“昨天少爷来了吗?你还好吗?”布克把视线移到无人的角落,欲盖弥彰般开口。

斯懿没回答他的问题,姿态优雅地坐在椅子上,指了指角落里的单人床:“把床铺好。”

“好的。”布克不假思索地应声,麻利地解开了床垫。

斯懿慵懒地打量了布克一眼,虽然他的智商和身高不太匹配,但或许是自幼陪太子读书的缘故,干活相当妥帖麻利。

布克很快把床垫换上,又帮斯懿把床单重新铺好,四角都掖得齐整。

他还没直起身,斯懿又道:“把地扫了。”

“我去找吸尘器和拖把。”布克快速向门边走去,余光避无可避地扫过斯懿交叠的大腿和悬空的脚踝。

他把衬衫衣摆又往下拽了拽。

半小时后,布克在斯懿的命令下把禁闭室打扫得干干净净。汗水浸湿衬衫透出贲张的背肌,从隆起的肩胛延展到脊椎凹陷处的沟壑。

斯懿突然想到,他还从没骑过橄榄球运动员。

昨晚被霍崇嶂的枪管play撩拨,再加上他本就不是清心寡欲的性格,斯懿确实有些想法。

“谢谢。”斯懿蓦地抬起腿,脚尖狠狠碾在布克大腿的伤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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