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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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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润软绵触感犹存,何霁月心中烦躁尽数消减,步履轻快。

她本意是她准备亲闻折柳,提前知会他一声,以免吓到他犯病。

谁知,他自己吻上来。

“好了。”

何霁月并非贪婪之辈,得了好便收。

“还记得那群孩童么?”

嘴上说着严肃正事,她眼底却带着笑:“他们唱的童谣影射朝堂事,被陛下知道了,陛下大怒,要找我入宫商讨对策,我不去,这陈三喜无法复命,便一直缠着我。”

闻折柳乖乖点头:“原是如此,那您为何不去?”

“这有什么好说的?清者自清。”

何霁月将他往上掂。

“还是你更要紧,我不亲自看着你,你又不肯吃东西,今儿个走了这么远的路,晚上得吃点东西补补,要不晚上非得饿晕不可。”

闻折柳懵了。

他好似成了祸国妖妃,害得从此郡主不早朝。

“奴会好好用膳的,您还是入宫去看看罢,到底是陛下急召,您若不去,文武百官又要说闲话了。”

细声细气提议过,闻折柳抿唇。

得,他从狐媚惑主的,变成了吹枕边风的。

何霁月垂眼:“你想让我过去?”

她眼底晦暗不明,分不清是喜,怒,亦或两者兼具。

“不错,”闻折柳一脸郑重,“您身居高位,日理万机,能抽出半日闲来陪奴,奴甚是感激,只是陛下传召事大,莫要为奴耽误正事。”

他与陈三喜说的分明是同一件事,但在何霁月听来,就是不一样。

陈三喜劝,她烦,闻折柳道,她爱听。

“嗯,有理。”

何霁月颔首,但往与皇宫方位相反的郡主府走。

阳奉阳违。

“您道奴之言有理,却仍不纳谏入宫,是为何?”

闻折柳腮帮子轻鼓,宛若孩童冬日打雪仗搓的雪球,白,灵动,活脱脱壁上挂着的美人像化了形。

何霁月不禁弯起嘴角。

美人连生气,也别有一番意趣。

“并非不去,只是先把你送回府上……你玩累了不总是要我抱?”

身后陈三喜接连不断的嗓音一滞。

闻折柳一头扎进何霁月肩窝。

如此私密之事,她怎地张口便来?陈三喜那厮还在不远处听着呢!

羞死了。

何霁月步履稳健,臂膀更稳当,闻折柳光顾着羞,连何时被她安置在榻上都不知晓。

“我走了。”

临到门扉,何霁月回头叮嘱:“乖乖用膳。”

闻折柳这才缓过神。

“郡主一路平安,奴等您回来……您一直这样看着奴作甚?”

何霁月将他又红起来的脸尽收眼底,翘着嘴角跨出门槛。

“不做什么,等我回来。”

郡主府离皇宫不远,何霁月策马,半刻便至养心殿。

“霁月,你可算是来了,朕正等你呢!”

景明帝从案桌旁绕出,亲自将跪下行礼的何霁月扶起来,使唤陈三喜:“还愣着做什么?快赐座,奉茶!”

不欲与她多费口舌,何霁月单刀直入。

“陛下唤臣来,是为童谣一事?”

何霁月才问,景明帝便迫不及待长叹一声。

“正是,之前有说书的聚众造谣,朕已派人肃清,不出半日,卖话本的也开始胡编乱造,往你已过世的母亲头上造谣,朕又派禁军前去镇压,严令禁提前朝事。

“原以为此事到此为止,谁知童谣神不知鬼不觉冒出来,敌暗我明,防不胜防,到底是谁在散播谣言?”

何霁月听完来龙去脉,淡淡问了句。

“陛下消息灵通,竟还未查到始作俑者?”

在眼皮子底下,一而再再而三被人戏耍,景明帝心中怒火早连了片。

她怒捶扶手。

“朕也觉得奇怪,整个京城不就这么大?那皇城司李游查了小半月,居然一无所获!每每汇报给朕的,都是新谣言又起!真是气煞朕也!”

“陛下息怒。”

何霁月缓慢呷了口茶。

“传此谣言者,无非是想挑唆离间您与臣,臣与陛下齐心,不让奸人得逞便是。”

她这话犹如定海神针,一下抚慰住景明帝的焦躁不安。

怒火消了大半,何丰心虚渐长。

还好何霁月不知她在夺位时的龌龊举止,不然依何霁月的性子,非得为她母亲何玉瑶讨回公道不可。

到那时……

“霁月说得极是,无名宵小虽猖狂,但只要你我君臣二人莫上了奸人的当,谣言不攻自破。”

见景明帝嘴上放松下来,手仍紧攥桌案奏章,何霁月蹙眉。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景明帝为何一提到这事,就像撞了猫的耗子一样敢怒不敢言?

不过是些有的没的,有何好怕?

莫非当年何丰继位一事,另有隐情?

只恨她当时年纪小,自打记事起,何丰就稳坐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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