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落马(2 / 2)
忽然,一道银色锁链闯进视线,精准地缠住了疯马的前蹄,“抓紧鬃毛!”章可馨从侧方驱马赶来,厉声呵斥道:“畜生!再敢撒野,本小姐扒了你的皮做战鼓!”
枣红马的前蹄动弹不得,又开始疯狂甩动脖颈,“啊??”乐白缰绳的指尖已被磨出血痕,整个人像断了线的纸鸢般被狠狠甩出,似要朝着地面直直坠落下去。杨柯见势双脚一蹬,飞扑过去,企图拽住乐白飞扬的裙裾,将她从疯马上带离,电光火石间,一道长刀从侧方破空劈来。
“闪开!”宇文拓策马横插进失控的枣红马前方,刀锋劈入马腹三寸,那马登时铁蹄腾空,一脚踹上对面宇文拓的坐骑,人马被掀翻在地,宇文拓身上的玄铁护甲刮蹭地面迸出火星,他额角青筋暴起,撑着手肘一跃而起,拔出长刀扬手再往下砍去:“给老子断!”
同时,云昌吉策马疾驰而来,“接住!”他抛出玄铁丝网,堪堪兜住快要坠地的杨柯与乐白。片刻前,宇文拓挥刀刺向马腹,乐白被疯马抛起,幸好杨柯飞扑而出,成功将她接住。为躲避乱踏的马蹄,杨柯借势一蹬马腹,带着乐白凌空跃起,刚好赶上云昌吉抛来的丝网,二人才得以稳稳落地。
“乐白,你现在如何?”杨柯说完,便感到脚踝一阵钻心剧痛??方才她接住乐白时,为避开疯马乱蹬的铁蹄,情急之下踹向马腹,反被剧烈挣扎的马蹄踢中。但是为了救人,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乐白颤抖地抬起手,原本一双纤纤素手已是血肉模糊,皮肉翻卷处还嵌着细碎沙石,肿胀的腕间更是大块的青紫淤青,“手腕好疼……”
“别怕。”杨柯将乐白的手臂搭在自己肩头,强撑着扶她站起身,碎石硌得膝盖生疼,“咱们找大夫给你医治。”话音未落,一声闷响惊破死寂,她猛地转头,只见那匹发疯的枣红马轰然倒地,马腹间还插着一柄长刀。
“禁军都是死人?让这等腌?东西混进来!”宇文拓突然暴喝一声,脚下踹翻了一名跪地的侍卫,“这匹马可是父皇的御马,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云昌吉拦在那侍卫跟前,单膝重重跪地:“殿下息怒!卑职治军不严,这就调集所有驯马师彻查!”
“大哥十年未碰马鞍,今日倒让我们开了眼。”章可馨翻身下马,一声娇笑平息了此时的紧张氛围,视线又转向昌吉,“云少统领,你手下出了岔子,这笔账可要算到我二哥头上的。”
昌吉的头垂得更低了:“羲王殿下命臣负责马场,如今郡主受伤,便是将我砍成碎片,也难以抵消乐白受的伤!”
宇文拓冷哼一声:“话说得好听,现在出了事,你要怎么办?”
“此事不怪昌吉。”乐白虚弱的声音打破僵局,“有人故意给马下毒,在马料里做了手脚。敌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禁军便是布下天罗地网,也挡不住这般阴毒算计。”
昌吉闻声回头,望向乐白的一双眼里满是自责和关心,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乐白!你受伤了没有?可有吓到啊?”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视线落到她双手上时,如遭雷击,“你的手……都怪我!怪我没有护好你……”
众人这时才仔细瞧见乐白手上的伤,皆是倒吸一口冷气。宇文拓与章可馨二人本因乐白伤势严重,加之御马遭人毒害,欲将怒火迁于禁军身上。可再望向乐白身旁的云昌吉时,又见他神情慌乱、痛悔真切,不似作伪,便也不再多加责怪。
“诸位可曾听闻过紫茎草?”一旁安静的杨柯突然开口,众人齐刷刷望向她。
宇文拓眉头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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