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74章(2 / 2)
这事儿戴望鸿倒是知道。他身为外交总长,肩负着与各国使节沟通交涉之职责,就说海关司转来的不少国宝被偷运盗运、转卖伪装出境的情况,都是由他亲自出面,与东西洋各国使节交涉的。
当然了,十次中有十次没甚后文。明明证据确凿,只不过国力羸弱,任凭他如何抗议高呼,都无济于事罢了。
戴望鸿对此早已痛心疾首,自己判断渠氏的海运许可久久不签,可能也是这个原因。眼下从渠殊同这里印证了自己的猜测,他颇是无奈地点头:
“虽说你我都知,渠氏绝不会做这样的生意,可这也没办法。这次海关司也派了专员来江阳,就是特意来调查渠氏海运公司的情况的,不过是耗费一些时间,等他们确认无误了,总是会发放许可的。”
渠殊同点头,微笑着道“理解”。
戴望鸿又与他谈了几句天行棉纱厂现在的困局,转而看了看依偎着自己的女儿,不知怎地,面色似乎有些奇怪,很是欲言又止了一会儿,才道:
“哦,对了,司霓、致一,我想了想,还是觉得需要提前跟你们打声招呼。我这次过来,除了是想来看看司霓,另外还想看看关于海关司对渠氏的调查,我能不能帮上些忙。除了海关司的专员外,倒是还有一个人与我同行,估计你们马上就会碰面的。”
对上毓琼亮晶晶的好奇眼眸,可渠殊同望过来的认真视线,戴望鸿忽就觉得,那个名字卡在喉咙里,实在是难以开口。
江阳城内的和逊饭店里,气氛正到高潮。
蒋末茗将衬衫的袖口挽到手肘,被发蜡整理的油光锃亮的头发也因着激动而垂落下几缕,他却丝毫不觉,只将胳膊伸得笔直,曾经的盛气凌人完全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从没有见过的点头哈腰:
“实在没有想到,我蒋末茗这辈子还能有幸与您同桌喝酒!贝勒爷,我敬您!敬您!”
一言既出,顿时引起席间一片附和,更多的酒杯举了起来,俱都汇集到主座方向。
席上人很多,坐在主座的却是一个年轻男人。他梳着干练的短发,身上却还穿着传统的长袍马褂,大拇指上戴着一个翠绿欲滴的翡翠扳指,举手投足间都是皇室养出的矜贵气质。
他五官英俊,面上带着笑容,没有一点儿高高在上的距离感,反而很是爽快地举杯,与众人一一示意,最后才转向已经喝得有些晕晕乎乎的蒋末茗,与他轻轻碰杯:
“蒋公子说的这是什么话,现在已是新时期了,早就没有什么贝勒爷了,你可以称呼我的名字亦泽,或者梅鹤君也可。”
虽说现在是没了皇室,连最后那位皇帝都已从紫禁城中迁了出来,但俗话说的好,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皇亲宗室们仍在各地有着不小的影响力,更枉论这位皇室的血脉近亲、末代恭亲王世子了。
蒋末茗就是喝得再高,又如何敢直接喊他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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