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30章(2 / 2)
在四周投来的炙热凝视中,毓琼浑身不自在,想要加快步伐赶紧回家,偏偏还脚疼走不快。正局促间,身旁忽然多了一道身影,如同一道屏障般立在她身边,将投向她的各色视线尽数阻隔。
渠殊同与她挨得极近:“有什么事回家再说。听话。”
毓琼转开视线不想看他,却也没反对。两人沉默着回到家,继续收拾宅子,又简单吃了晚饭,在海琅镇的第二个晚上就到了。
毓琼还在为渠殊同狠心冷情的行为所不齿,自然不愿再与他共处一室,一个人昂首挺胸进了正屋,当着渠殊同的面重重拍上了房门。
可夜深人静的时候,那些或远或近、奇奇怪怪的声音再次传来,饶是已经有了思想准备,毓琼独自躺在木板床上,却还是被不时响起的动静吓得一颤一颤。
她紧闭着双眼,两手捂在耳朵上,如同前夜那样,努力想隔绝这些让人毛骨悚然的声响,却也像前夜那样,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
毓琼忍了片刻,还是从床上爬了下去,点亮蜡烛,却又不知道做些什么,一个人抱着被子发呆。
忽然,门板被叩响,渠殊同的侧影落在草纸糊的窗格处,影影绰绰:“我看到你点了蜡,还没睡?”
毓琼轻哼一声,将脸埋进被子里,不想理他。
屋外的渠殊同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毓琼的回答,便自顾自开口:“今天做的事多,伤口有些疼。我听外面又有东西在叫,见你还醒着,所以想来请你屈尊,再照顾我一夜。”
毓琼撇撇嘴,没好气的:“谁要照顾你,你就是被叼走,野狼也得嫌你心肝冻牙!”
外面安静了。毓琼小心翼翼抬起眸子,偷偷看去,见渠殊同清隽的侧影仍投在窗纸之上,又愤愤然将脸埋进被子里,心中的不安却减轻了大半,就连那些凄厉的嚎叫,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
沉默了一会儿,渠殊同再次开口,这次的语气却正式许多:“另外,关于今天的事情,我有话想跟你说。”
毓琼眸子动了动。她歪头想了想,忽地从床上跳了下来,趿着鞋子,一把拉开了房门。
“伤口疼,被子还拿得动吗?”
她俏脸覆着一层冰霜,觉得自己一定高贵又冷艳。
这个理由非常充分。她只是想听听渠殊同能说出个什么道理来,才不是一个人害怕想找个人陪呢!
毓琼轻易就说服了自己,可落在渠殊同眼里,仿佛又看到了他年少时苦读时,偶然从窗口跃到他书桌上的那只小松鼠,活泼、纯真,充满好奇心和探索欲,对世界怀抱着最大的善意和热忱。
在受到威胁时,它会竖起尾巴,龇出尖锐的牙齿,张牙舞爪的,可其实,还是会为了一颗坚果而感到由衷快乐。
“今日乞讨的那些人,看似苦苦哀求,其实字字句句,都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