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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2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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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你最冷血无情铁石心了。”殷烬翎随声附和两句。

但是啊老哥,你大概不知道,自刘管事东窗事发后,他便勒令刘陶也待在屋内不得擅自离开,刘陶虽然不知何故,但还是很听父亲话的,宋季言曾几次想找他出去玩都不成,想必若不是得知了父亲想偷偷包揽下所有罪行,他连这次出来自首都是不会的,更别说什么出门逛逛就恰巧碰见了。

不过,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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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不是宋伯乔一天天的康复,使得宋老爷心情颇佳,难得他倒是心胸宽阔,念在刘管事这十多年也算为宋家尽心尽力,加之殷烬翎也从旁帮衬了几句,最后宋老爷只是将刘管事一家逐出了宋家,对外只称其打算出去自立门户经商,为其保留下了面子,还将其这些年侍奉宋家的月银,分文不少地付给了刘管事,直可称得上是相当的宽厚了。

只是这其中内幕却是连同宋季言一块儿瞒了,一个刘管事已经令他至今无法释怀了,若让他得知素来甚是信赖亲近的刘陶也是纵火的犯人,他怕是不知道又会郁郁寡欢多久,兴许也有这方面的考虑,宋老爷才对刘家父子如此宽大处理。

诚然这已是保全双方颜面最好的方法了,然而即便如此,在刘管事一家收拾妥当要离开宋家的那一日,宋季言一场哭闹却也是免不了的。

他眼泪鼻涕混在一处胡乱一通抹,紧紧地抱着刘陶的胳膊死不撒手,一边用力吸吸鼻子,哽着喉咙嚷嚷“阿陶哥哥,能不能不走”。

在场知晓内情之人都清楚,任凭宋季言如何撒泼打滚,这事都已经毫无转圜之地了,现下也只能让他好好发泄一番了。

故而在劝慰开导这方面一向都不擅长的殷烬翎,早早便离得远远的,免得那哭得六亲不认的宋季言殃及池鱼,见着她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追问。

不过她略微留心瞧了瞧,发现今日宋伯乔也未到场。

他与刘陶虽然心里都已隐约明白对方并非凶手,然而灵槐之死一直是横亘在他二人心中,那条过不去磨不平的坎,十五年的风雨也没能填补上这道鸿沟,他们打心里拒绝与那时候的旧人旧事碰面,不管对方是不是自己寻找多年的罪魁祸首。

所以宋伯乔十五年来缄口不言,而当年敢于冲进火中救人的刘陶,在确定了宋伯乔的身份后,宁可在柴房后面,一遍一遍地刻划那个不知道能不能传达到宋伯乔耳中的声音,也不愿意正面去找他对质一次,在经年累月壮大的愧疚面前,再骁勇善战的人也只得败下阵来,退避三舍。

殷烬翎退到远处,正蹑手蹑脚打算离开,背后忽然撞上了一个人,不过就这熟悉的身形和悠闲自在的站姿,她现下不用看也知道是谁了。

“刚好,我正打算找你。”殷烬翎相当熟稔地抓起叶南扶的袖子就往外走,“我们差不多也该走了。”

“现在?”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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