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下课后,新老师拦住我(2 / 2)
闻竹暗自忖度,这人是宰相之子,现在又成了她们的讲书……只怕日后大有可用!
思及此处,她抬眼迎上那道目光,尽力去想景濯的优点,挤出自认为最友好谦恭的笑容。
借人群掩映,闻竹左看右看,将景濯再次上下打量一番:他实在年轻,和唐直讲站在一处,不像讲书,到更像同他们一样的学子。
这景濯新官上任,倒比上次见面时,更春风得意了。
闻竹随众学子向新讲书致礼,沉下头颅,扯了扯嘴角。
太学虽比不上两府六部,高低也是大邺第一学府,景濯随随便便就在太学领了差事……
当宰相的儿子就是好!
摒弃无端的猜测,景濯的到来,传达着更重要的讯息。
临散时,新直讲景濯宣布了一件事情。
以今日论辩为题,究其义理述写策论,十日为限。
“不得了!元泽兄上任第一天,就要布置课业啊!”
想起景濯令人捉摸不透的性子,吕嘉惟叫苦不迭,只怕太学中又多出一位严师!
一旁的董崇云只是轻笑,并未多言。
看嘉惟一脸颓丧,纪二郎拍着他笑道:“不知是谁?方才在堂中舌战群雄慷慨陈词??写篇文章岂不易如反掌,你说是不是?”
二人又要打到一块,以闻竹和董崇云二人身体作屏障,一躲一追。闻竹和董生无奈相视,哭笑不得。
……
闻竹独自走在小路,脑中全是刚才发生的事。
一人独行,脑子似乎也清明了许多。
据林彻的消息,虽无党争之名,朝廷上两派已呈相竞之势,无论地位还是声望,景彦是当之无愧的一党意见领袖。明年便是春闱之年,届时或有数量可观的太学学子登科进身,而景濯身为宰相之子,在这个时候上任太学,还要收集文章……
很难不让人多想。
风乍起,她眯着眼睛向前看去,前面便是小路尽头。
隐约记得上次??也是抄这条小路??准备在出太学的路上蹲守景元泽,却歪打正着发现了景元泽心疾的秘密,误打误撞地救下了他。
那能不能给她个大官做?
察觉到飞升出的念头,她自己都有些惊讶,不禁自嘲。真是在汴京待久了,满脑子财官,和那些禄蠹鬼有什么区别?
拐进大路,她还没来得及收起笑,脑中想过的人就这样出现在眼前:
景濯堵在前路,身材高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不知景濯在这是要等谁,狭路相逢,他又新成了讲书,闻竹主动打起招呼:
“元??”今时不同往日,她连忙改口,躬身行礼,“见过直讲。”
自繁山一别不过月余,谁曾想下次见面,他竟成了她名义上的老师?
久不听对面出言,抬头看,景濯正挂着他招牌般令人讨厌的轻笑:
“直讲?你改得倒快。”
初春时节,太学中树木花丛已沾染了春意,显出复苏光景。
听不出其中褒贬之意,她抬眼笑道:
“‘柳越今朝翠,花胜去年红’,汴京风云变幻,容不得某不适应。”
景濯面无表情,眸光越发深沉。
朝堂暗涌,竟已到了连一名太学学子都能察觉的地步。
当下尚且如此,新法若真得施行,争斗阵势只怕远胜今日。
对面人突然笑了。
她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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