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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欺情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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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翕动,纪二郎没有说话,却也没有再次离开。

无论如何,他再也不会轻信了眼前这个人。

他倒要看看,她闻修之还有什么话可说?

纪宣目光微微俯视,闻竹抬眼,直直望进他眼中:

“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你,之所以那样做……是因为害怕。”

她眯了眯眼睛,添上几分悲凄:

“因身份的缘故,我终日惶惶,草木皆兵。生怕一不小心败露了身份,为自己、家人惹上杀身之祸。加之那时,我对你尚不甚了解,又犯疑心病,才出此下策……”

经过破庙中的那次剖白,纪二郎知晓她的处境,能够共情她的担忧,可他始终有一事不能理解:

“闻修之,是我做了什么、伤害过你,才令你日夜心惊,如此忧虑吗?”

他甚至开始反思,自己所做的一切,难道不足以传达善意和安全吗?

无论是这件事,还是别的事,为什么……她总不肯多给予他一丝一毫的信任。

闻听此语,她忽然移开目光,目光躲闪。

面前的目光逐渐黯然,连带着他心神逐渐暗淡。正当纪二郎认为她不会说下去,下一瞬,二人距离骤然拉近。

手上掌温尚未消散,更热切、显见的温度环绕了他的腰身。

“你……”

伴随纪二郎清晰可闻的心跳声,闻竹的声音从他胸口处传来。

“阿宣,你可以怨我,生我的气。人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她缓缓道,“无论是什么,我都愿意承受。”

心中像起了雾,一路蔓延至头颅,埋藏在心底的话语脱口而出,连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我想知道……在你眼里我究竟算什么?难道和旁人没什么两样吗?”

闻竹沉默了。

外界日光倾泻而下,映得二人交错的身影半明半暗,映出空中悬浮的尘灰,却照不进她眼中。

“不,”她极为坚定,“你很不同,很特殊。”

“你是我见过最心善,最诚挚的人。”

总有人说他心善。纪二郎始终认为,是非不因他人评判而改易,对于夸赞抑或诋毁的话语,他总一笑置之。

但她是不一样的,从她口中说出的话亦然:

“心非木石,我知道你对我的好,那天说出的话……都因我的怯懦、多疑。在这件事之前,我固执到从来不知后悔是什么,直到这次,令我真真切切地体会到那种滋味……”

“那真的,很不好受……阿宣,可不可以,不要再生我的气了?”

纪宣恍惚一刹,低头便能看见因语气起伏而微微颤抖的肩膀,温热的气息透过衣料传导至胸前。心中涌起一种念头,他忽然想不顾一切地抬起她的下颌,让她对着他的眼睛,将所有的话再说一次。

他终究没有这样做,只是抬起微微颤抖的手,踌躇着,轻轻抚上她的背。

快要溢出的温柔冲散了他本想维持的冷漠,将纪二郎的声线拉扯得矛盾:

“你这样……别人还以为是我欺负你。”

细微变化逃不过她的眼睛,闻竹勾起嘴角,敛眸一笑。

快成功了。

示弱会授人以柄,但有用。

董崇云说得没错。在风起云涌的汴京,失去和纪氏的联络,对她绝无好处。

纪宣看似温柔随和,在某些事上却是头十足的倔驴。只从这十几日看,他愣学了她曾经的作息,早出晚归不见人影。两人就算不得已碰上,也是见面不识,不曾讲半句话。

好在,她已大抵摸清他的脾气,对症下药,打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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