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对峙(2 / 2)
唉??无论怎么说,胡?他爹胡澄也是个高品京官,怎会眼看儿子下狱流放乃至杀头?祭酒吕登敏也是老油条,自不会拒绝卖前途大好的胡澄一个面子。
她理清思绪,长呼一口气。
虽不尽如人意,总有一件事儿是好的??
很长一段时间内,她再也见不到胡?了。
不全在意料之中,问题究竟解决了,也算好事不是?
闻竹看着桌上摊开的簿子,提笔蘸墨,面无表情地划掉簿子上“八月廿七,官家幸太学”的字样。
她放下笔,眼中依旧波澜不兴。
本该庆幸,不知为何,事情成了,她心中也未觉欣喜非常。
正想着事,外面忽有人敲门,闻竹忙合上簿子,压在一沓书册之下,起身开门。
本以为是卫赐回来,开门却见董生在门外,面色有些难看,似是压着情绪。
他这时候来,闻竹只觉奇怪,一时拿不准,勾起笑容寒暄:
“斋长有事儿找我?”
董生面无表情,长腿一迈,越过她身侧,进到屋内。
他一言不发,闻竹一头雾水,兀自不解,今儿这是怎么了?
闻竹狐疑的功夫,董生利落地反手拴上门,闻竹见事情不对,忙挡在他面前,却拦他不住。他一步步靠近,闻竹反而被逼得连连后退。
沉稳有礼的董生一反常态,她实在摸不到头脑,回想近日,她好似也并未得罪他?
还是在她的地盘,自己万不能乱了阵脚!闻竹定住脚步,压下心中忐忑,直直望进对面那双暗潮涌动的眼睛,可还是留了一线,戏谑似的道:
“大白天的,斋长怎么关起门来了?”
可董生并不领情,也不答她,依旧步步逼近,毫不避讳地对上她的目光,她心中只觉难缠,正欲开口,可董生手臂一挥,将她牢牢按在桌旁墩子上。
毫无征兆地被禁锢,她瞬间睁大了眼。这一动作侵略性极强,危机感骤然袭来,闻竹挣扎着起身,双肩却被他有力的手牢牢按住,纹丝不动。
她倔强抬首,董崇云依旧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挣扎无果,她也不再言语,只冷冷一笑,后背向桌沿一靠,眼中平静无波,等他说明来意。
“你动的手。”
她微微挑眉:“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我说的什么。”
董生声音辨不出喜怒,只如陈述事实一般:
“那日我就在那边看着,你和卫赐本可以一走了之。”
当日董生与几位斋长共同分发御酒,闻竹在明善堂做的事,尽收在他眼底。
董生说得清楚,和明牌也无甚区别。闻竹面上勉强维持淡然,董生每多说一句,她的心跳便加快一分。
他怎么知道的那天的事?
可知道了又怎样,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空言,闻竹笃定了这点,咬住不松口:
“我看不惯他们欺压年幼学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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