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有斐君子,终不可喧兮(1 / 2)
纪二郎?
他来多久了?没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吧?
外边纪宣见她抬头,面上带了笑,指了指斋舍门,示意她出门谈话。
天阴沉沉的,连聒噪了一夏的蝉都没了力气。只例行公事般偶尔发出一拖沓的鸣叫。
闻竹见他面色无异,又冷眼望了望他方才站的位置,虽不敢完全消去疑虑,还是松了口气。书案和窗户也有距离,若非鹰眼,应不会看清簿子内容。
纪宣倒一切如常,拉着她来到廊檐外边,悄声道:“我见小卫睡了,便没叩门。你……没被吓到吧?”
“殊成兄又不是钟馗,哪里吓人了。”闻竹笑着打趣,一面细细留意他的神色。不知是不是错觉,纪宣今日眼下微微乌青,气色有些差。
二人寒暄一番,纪宣说明来意,拿出一精致的木盒,打开一看,竟是一成色极好的翡翠镯子,可惜镯子断裂开来,已是碎玉几段。闻竹听他话语,原来她又有活干了。
“既是相爷所托,我定当竭力,也不辜负相爷一番信任。”闻竹听是纪相的请托,心中本有些顾虑,但仍旧接下,她心中清楚,这不失是一次机遇。
也怕闻竹顾虑,纪宣毫无隐瞒,把祖父所托之事向她全盘托出。接与不接,全在闻竹自己。无论她作何选择,他都有说辞来替她应对祖父。
他如此坦诚,反而让闻竹有些不自在。只因她接近纪二郎确实目的不纯。
纪宣走后,闻竹拿着木盒回到了斋舍。进门才发觉,卫赐已经起身。
“对不起,”卫赐心中依旧过意不去。闻、纪二人谈话时他已经醒来,听了个七七八八,“宰相请托,你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唉,若无我当日之事,也不会让你如此为难。”
卫赐这几日和纪宣交游,虽甚是投缘,但论情分,哪比得过朝夕相处的闻竹。
“没事儿,你看我哪儿像被为难了?”闻竹摇了摇头,眼角眉梢带了笑意。
卫赐却觉得,这笑有些阴恻。
“我不仅不怪你,感谢你还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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