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揉皱(1 / 2)
临溪垂首,怔怔盯着水面。
轻鸿在外间担忧:“翩翩?”
“你们吵架了吗?”她有些不安,“你在里面好久了,还没洗完呀。”
临溪回过神,伸手抽过长?擦拭完毕,扯下中袍穿好,又拿大氅外披,打开门,耷拉双眉,闷闷不乐。
轻鸿疑惑。
“你说,那个事情??”她小声问,“男男女女之间的那个事情??真的很有意思吗?”
轻鸿睁大眼睛:“啊?那应当是很有趣味的吧,那么多人都爱做,做个没完呢??你是说他想??”
更瞪大了眼:“在这里?”驿舍?这也太潦草、太不爱护了。真心待一个女子,好歹要在漂亮舒适的上房呀,最好是皇宫那样的房子呢。
思及脚下是?得,又觉了然:“那那那……那你想怎么办?”
“我了解自己的心情。很不争气,已经偷偷想过去晋阳。”她垂下脑袋,“他不信,我自己知道就好。可是我又觉得,若他今日真如他所说的那样待我,我就再也不动摇。无论如何,哪怕以死明志,也不去了??去个狗屁!”
“可是??”轻鸿迟疑,“一旦做了,还能不去吗?”
临溪道:“我不去,我怎么知道他最终会不会舍得?”
“是哦。”轻鸿挠头,“那??”
“我有分寸。”临溪拍拍胸脯,“你放心。”
轻鸿点点头,不多话了。转身打开随身的软绸包袱,取出一枚指环状的物件,软乎乎叮嘱:“戴着。拧一下,有一小片刀刃。”
临溪接过,收入掌心。
时下人入睡都极早,走廊早没有一点声息。她推门入内,外间灯早被他灭了,只内室卧榻之侧,另有一盏青铜角灯,灯光幽幽。
临溪深呼吸,关紧门页,垂首站在入口处,声线清清泠泠:“我好了。”
身体骤然一空。
她都不知他是从哪窜出来的,就被人打横抱起,一步一步向里去。
被他抱在臂弯时,实在过高了。她不低头看,只盯着眼前夜色:“你想清楚。”
他不过嗯一声。
“是因为在?得吗。”她平静问,“在这里得到我,会让你更像胜利者?”
没有答复。
脊背陷入被衾之间。
她仰头看他。冬夜没有一丝月光,此时此刻捉不到眉目,只有指骨解除衿勾的隐约起伏。
身体一沉。临溪有些难受,推了推他:“别这样压着我。”
他伏在她耳畔,低声开口:“我想好了。”
她闭一闭眼睛。
亲吻从颈侧开始,起初还算温柔,不知到哪一节点,忽然就变得急躁。将她颈间肌肤又咬又吞,只觉得所有的香气都归属于他,也依旧不够解渴。亲到托起她的脑袋,重重咬痛她,将锁骨咬到红肿。
临溪一声不吭。
两人都只一身中衣,互相就能完整感知身体的热意和轮廓。他改为抵着她的腰,低声命令:“睁眼。”
“方才轻鸿给了我指刃。”
两人一静。
“我没有戴。”临溪抬起脸,“我们认识四个月了。从见我的第一眼起,你就一直在等这个夜晚。是吗?”
商曜一动不动。
“纵容你的话,能否两清?”
她抬起手,解开他最后一枚襟带,喉间微微一涩:“我知道我是你在凉州的战利品。”
他倏地抬手,并住她指背。
他道:“你不信我。我是真的喜欢你。”
临溪静静看着他,看不见也看。
她闷声道:“那你得找个好先生,从什么是喜欢开始学??天底下没听过喜欢一个女子,再三警告她不许忤逆的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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