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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晋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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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我知不知道张掖是什么地方?”商曜眉目英挺,在烛火里微微一冷,“女公子令人发笑。”

临溪怔了一怔,这才想起冠英侯亦是世代戍守边关起家,不自在别一别脸:“随你说了。何况他来也没有用,荀将军手下不过几千骑兵,说是五千,实则三千多,我父亲不会同意他以卵击石。他向来不参与关中诸侯争霸,一心只防羌胡。于你无碍,你不会找他麻烦。”

她已经看明白了。此人得到姑臧,并没再刻意杀戮任何一人。早前就亲自手书招揽过荀白,更不会轻慢。

商曜口吻有些凉:“未婚夫婿,果然了解。”

“那是自然。”临溪强撑着,对上他眼眸,语句落地铿锵,“我很喜欢他,爱慕他,愿意嫁给他。我不会跟你回晋阳的。”

他回望她,那双黑石眼睛眸光沉沉,像要将人吸进去。静默片刻,唇角微勾:“曜此一生,最喜横刀夺爱。”

“你??”临溪气恼,索性开骂,“滚开!”

帐帷之外,竹娘当头听到这句,不慎打翻陶碗,行面滚落,泥泞一地。

他却快意地笑了,眼睛更亮。一步上前,伸手掐高她下颌的动作堪称熟练,以方便自己,更恣意欣赏这方美丽眉眼:“晋阳广阔天地。”

“只要有你在的地方,”临溪一字一字回,“于我而言,就狭小逼仄。”

咬重语气补充:“永远也不会喜欢的。”

接连被无情拒绝,在这张年轻而英俊的面庞上虽看不出怒色,眉宇却盛气逼人,那双眼睛也越发地深了:“撒谎。”

临溪下颌被生生捏痛,硬是不肯屈服:“什么?”

他冷冷掀唇:“荀白知道自己要跟你成亲么?”

临溪一僵。

“跟我回晋阳。”事不过三,他甩开手,态度愈发强硬,“我不是在让你选。”

姬临溪还是那个姬临溪,原本今夜感念他出手搭救,交谈尚且平和。闻言立刻又像一只被撕破羽翼的雏鸟,发疯扑棱激烈反抗:“我就不,杀了我也不,你待如何?君侯一方豪杰,自诩雄主,难道公然抢一女子?你的名节,我倒是无所谓的,我只偷人,我就一味偷人,偷完凉州男儿我偷胡人,届时生下一儿半女,都不知眼睛是蓝是绿……”

这回不止下颌作痛,双手也被狠狠剪到身后,一记反捆,二人胸口无限靠近。

他垂眸盯她脸庞,咬着音节,沉沉喊她:“姬临溪。”

“喊你姑奶奶作甚!”临溪再痛也不退让,睁大眼睛怒瞪回去,“再不济我就削发明志!别以为这一套对我管用。商长叙,你逼良为妾的故事听多了吧?我告诉你,我敢杀我义兄,就敢杀你,即使永远不能得手,同归于尽我也不在话下。自降临到这个世间,我就不准任何人欺负我!”

不准这两个字,简直像呕出血气。

谁知竟连血腥脾气都对此人毫无效用!商曜稍作停顿,居然只是淡然反问:“你知道我的字?”

临溪一愣,后悔咬住舌根,旋即针锋相对:“是什么不能叫的稀罕名讳?我马上养一只狸奴,就叫长叙。”

“自己像野猫,说别人作甚。”他渐渐也不肯让,却未意识到这是不自觉受她影响,只一味被反唇相讥的念头所制,“我母亲院中狸奴今年生产,最野那只,就叫翩翩了。”

“猫托生在晋阳,真是倒霉死了!”

她是得饶人处越不饶人,怒到极致,死活要发泄到底。趁他微微松开,摆出架势就徒手朝他颈侧劈来。

他抬手格挡,她马上换另一只手狠狠斫过,出腿更狠,勾住膝盖处,重重往地上摔。

他不打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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