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2 / 2）

对于螭离来说，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这下秦苑才心满意足地接过令牌，将它绑在腰间。

“你的符?会多少？”螭离问道。

三界中已有的符?，就没有秦苑不会的。甚至大部分晦涩的符?，还是她自己发明出来的。但是她总不能告诉螭离自己啥都会，那样身份就容易暴露。所以她选择保守一点，宁愿让自己当一个懵懵懂懂的符士。

秦苑思考片刻，道：“只会简单的五行符，除此外，再没有会的了。”她向来习惯扯谎，无论说什么假话都能够做到脸不红心不跳。

螭离听后皱了皱眉：“果真是庸才，看来那天不过是走了些运。既如此，跟我来吧。”

*

走过木制地板，辗转几道回廊，再经过几个完全相同的木门，他们在一间写着“藏书阁”的地方停下了。要不是秦苑曾经在这生活了几百年，她还真得绕晕了。

“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螭离迈进藏书阁。映入眼帘的一排又一排的书籍，可以说是汗牛充栋了。

螭离走至其中一排书柜跟前，指了指一整个书柜，道：“既然你只会五行符，那你今天先从这个书柜的第一排开始抄吧。这种东西没有什么窍门，也不要想着投机取巧，若是实在不会，再来问我吧。”

神仙在神界拥有巨大的灵力，因此相对的，他们在人间就没有任何特权。只有人类写出来的符?才有效力，而每张符?也只有自己的主人才能够使用。

因此螭离即使懂得符?，也不能自己写。对于新来的山海师，他还能尽到一点教书先生的职责。等到山海师成熟领悟了，他也就可以不用再教他们了。

一想到要抄写这么多书，秦苑就觉得脑袋疼。若是不会的，也算是学习了，但这些东西对于她来说都是皮毛，这无异于让一个状元郎去抄写三字经。

算了，为了找到污蔑她的凶手，她忍了??不过，这不代表她可以让某人悠闲自得。她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螭离，心中油然升起一个想法：鹊山神君对新上任的山海师附有教导义务。

秦苑心中思忖：“我抄书不得休息，我也不会让你休息的。”

她从书架上取过一本书，随手翻了一页符语书，看都没看一眼就询问螭离这个符语是什么意思。螭离走近扫了一眼她指的地方，分明是个很简单火符的变种，他鄙夷道：“庸才，这个符语都不懂？”

秦苑摇了摇头，丝毫不在乎别人怎么称呼自己。螭离虽然嘴上说的难听，但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为秦苑娓娓道来这个符语的含义。螭离说的话她自然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为了打发时间，她只能看着螭离在书上圈圈画画的手指，不禁感慨他的手确实漂亮，骨节纤长分明，其色白如高山之雪玉中和田……诚如乐府记载的一样“指如削葱根”。

螭离并没有注意到秦苑的心不在焉，仍然在为她答疑解惑。她假装认真点头以表回应，螭离见她虽然是个庸才，却还是意外的有上进心，并不是真正的烂泥扶不上墙，心中默默感到欣慰。

换做一般人，被螭离这样的语气教了一两次之后，大抵会默默发愤图强，能不问尽量就不问，但偏偏秦苑是个例外，问完那一页的符语，又信手翻了几页，特地挑了个最简单的符语，又去问螭离了。问完又问，重复着此过程，乐此不疲。

如此频繁的提问，终于把螭离成功问烦了。最后他只留下一句：“今天到此为止吧，你明天再来。”

目的达到的秦苑乐滋滋地出了藏书阁，回到了自己的卧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