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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灵前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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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冷二人行至衙门口,便见县太爷一身常服,正提着衣摆,骂骂咧咧地跨了门槛出来,抬眼瞧见二人,直直地冲了过来:

“寻你二人半日不见踪影,又跑到哪里厮混去了?”

冷砚冰不回话,沈南南则十分眼力见上前地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说话间,便有一顶四人小轿行至跟前,县太爷甩了衣袖上轿,复而又撩开帘子,白了一眼这俩人:

“你二人随本官一同去顾府吊唁!”

沈、冷二人面面相觑,立在原地未动。

沈南南指了指县太爷,又指了指自己:“他坐轿子,我俩步行?”

“看起来,是这样的。”冷砚冰点头。

见两人还未跟上来,县太爷掀开帘子,冲着两人大喊:“还杵在那儿干啥?!”

两人不甚情愿地行至轿子左右,快速接收着县太爷交代的信息。

县太爷此人名为张顺才,已近不惑之年,到渝州上任不足半年,于此地风土人情、各方势力并不熟悉。

又因其无根基,不善与人结交,甚为惧内,故而城中豪绅太半不将其放在眼里。

惟有城东顾员外主动与之结交。

顾员外的夫人便是渝州首富梅员外的嫡长女,有了这一层关系,县太爷渐渐也结识了城中的一些显贵,故而对顾员外很是看重。

顾员外投其所好,送了县太爷好些字画,一来二去,两人变成了至交好友。

顾员外邀晦明法师讲经那日,还特意给县太爷留了个前排的好位置。只是晚宴过后,县太爷因惧怕家中夫人责备,不敢久留,便匆匆告辞回府了。

未曾想转眼第二日,便是天人永隔。

县太爷一路上淌眼抹泪、哀叹连连,哭罢又絮絮叨叨,言道这案情如此明晰,怎奈那天心寺法师竟死活不认罪,实是棘手。

又说午间方收到密信,巡按大人不日便会巡察渝州,督促二人定要在其行至渝州前将此案告破,切不可影响本官官声,如此这般。

*

行至顾府,眼见全府上下皆是一片素白。

一个年近三十的中年男子站在门边,一身孝服,见县太爷坐着轿子到了门前,即刻殷勤地贴了上去:“哎哟我的青天大老爷,您怎的亲自过来了。”

那人正是顾府的管家。

县太爷下了轿子,整张脸皱成一团,夸张地“哎哟”一声:“我苦命的茂林兄啊……您怎的就这般舍我而去了……”

管家瞧见,正欲抬手将县太爷扶住,这才想起过来自己的左手正包着绷带。

顾府的管家时常随顾员外进进出出,县太爷与他也甚为相熟,见他手受伤,关切地问:“你这是怎么伤到的?”

“不妨事,不妨事,昨日不小心被开水烫到了,一点皮外伤,劳县令大人挂心。”

管家连忙将手放于身后,又见一旁还立着沈南南和冷砚冰,连忙招呼几位进去,

“大人,沈师爷,冷捕头,请随我来。”

几人随着管家一同往院中走去,一路上传来绵延不绝的呜咽之声,行至大堂,正中放置着一口紫檀木的黝黑棺椁,下方顾夫人跪在灵前正中心,其余女眷仆从跪在两侧,皆是一派伤心欲绝的形容。

“夫人,县令大人前来祭拜。”

听得身后管家唤她,顾夫人这次啊颤颤巍巍地起身,向来人行礼,音色沙哑:“县令大人,两位官娘子。”

顾夫人面如枯槁,右眼下一点红痣,显得她分外楚楚可怜。

“夫人节哀。”县太爷看着好友亡妻这般形容,未免心中难忍,又碍于身份,不便多加宽慰。

待县太爷领着沈冷二人上完了香,顾夫人上前,颇为担忧地道:“县令大人,亡夫这般惨死,实属家门不幸,不知那罪人现今是何处置?望大人尽快查明真相,还顾家一个公道,也好令亡夫得以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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