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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3神舍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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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还是没敢动,精神倒了,像多诺米骨牌一下子全倒了,陷入迷阵了,不知所措地狂喘气,不知该该说什么和干什么了。

“抱歉,今女士,你杀我们确实不需要如此复杂。继续讨论。”大胡子临场发挥的能力不错,指示每个人回到原位,继续安安静静地等死。

爆发之后,是伤感,有人在哭了,低低地啜泣着。

还有人掉入另一种状态,不太激昂,也不太认命地商讨着,类似于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跟消磨等死的时光似的:

“我看那个短发女人上香时好像哭了。”

“留寸头的这个可没有哭。”

“香都是白色的吧?”

“他的香好像潮了点。”

“她俩的香没潮。”

……

戴条纹帽子的男人死了两个多小时,时间已来到八点多。

昨晚的暴风雪之预兆,没降临到小花村。

天气响晴,蓝色的天,红中带白的太阳,人瞧着暖意融于心,出现一只低飞的蜻蜓都没什么意外。

几乎没有人关注天气,他们都在关注自身,于事无补地关注着。

磨着嘴皮子讨论了半天,眼屎都说到了,除了敬拜的神有问题,别的都对不上。

“好了,全范围之死。”大胡子总结道。

眨眼之间,又过去了五分钟,一个跛脚的男人呼吸衰弱地倒下了。

在众人都麻木的眼神中,跛脚男人连喊都不想喊,轻轻地死去了,轻得仿佛尸体都同灵魂一块荡飞。

死亡能刺激人的大脑活跃,今安一颔首,从个短暂的打瞌睡中醒来,咬了咬大拇指头,困困倦倦地叫出了声:“我想到了。”

“你又想到了什么?”一个人不耐烦地喊,他不是对今安,死亡在煎熬着他,对谁他都这个态度。

今安腼腆笑了笑,说:“嗯??我看到的神是月亮。”

别的人根本就觉得没什么,反问说:“那咋了?月亮神就高贵吗?”

今安打了个哈欠,懵懵的,孩子气地解释道:“不是,那个月亮很威猛,好像是食肉的动物,能把我们都生吞活剥了。”

“还有吗?”大胡子轻咳一声问。

今安有点失望地摇了摇头。

陶慈吉嗖得站直了,补充说:“啊?月亮吗?……我看到的是太阳。我在白组。”

“我是小黑。”今安回答。

“色有黑白,气有阴阳,神会不会也有日月?”明栖引导着众人问。

大胡子肯定道:“神有两个。”

然后呢?

神有两个然后呢?

迟钝的人耗费了一夜的脑力,全都不想在思考,嘻嘻嘻嘻地笑着,说起了两个神的威力比一个神更大的废话。

此时,花大爷和花大娘没有死亡的烦恼,开始了一天的活动。

他俩去到厨房,搬了些东西,走到院子里,忙了一阵,再拐进了厨房,又走了出来。

这一趟,花大娘抬着丹霞色的磨刀石,花大爷提着大砍刀。

一群人一见刀,浑身一震,注视着花大爷往门外的尸体边走。

“哎呀,我的大爷啊,您是要干什么?”白口罩慌张地问。

“冻人肉好切割,不能再冻了。”花大爷心情颇好地回答,黑皮脸发着红光,跟庆祝丰收的农民似的。

“人,这才是人,吃这个吧!”白口罩急匆匆地端着放了几碗糊了的面的桌子,拦在两人跟前。

“不吃这个人,要吃那个人!”花大娘踹开桌子,弄倒了面条,望着门外的尸体说。

【虽然世界是由人主宰的,社会是由人构成的,但人也是万乱之源,把什么都叫人,乱的已经没边了。】

大胡子看到花大爷似要动刀了,把呆站着的白口罩拉回来,嘀咕道:“让他砍呗,反正不是真的尸体。”

“可……可他砍的是我的肉啊!!”白口罩双手捂住脸,呜呜咽咽,蹲在地上心疼地哭了。

“啊?”大胡子傻眼了,不自然地舔了舔胡子,跟摸到什么脏东西似的,在小婴儿的裹布上,擦了擦刚拉过白口罩的手。

大胡子还有点恶心,因为他吃了好几碗白口罩煮的面条子。

【兄弟你变了。】

【不,他没变!变的人是你!】

花大爷用闲置的石磨盘,在院子内搭了个砍尸体的台子。

台子边上凳着几个不锈钢盆和塑料盆,放着两张竹木制成的绿马扎。

大砍刀是专门砍肉的,没有丝毫的素气,材质是碳钢,擦满了油,磨刀石耍了两下,刀刃快得仿佛能砍退风。

第一个上台子的是短发女人的尸体,花大爷宝刀未老,扭动着手部肌肉发力,几刀剁碎了脖子,人头丢进了塑料盆里,交给花大娘去头皮。

法医和几个人死也要看戏,溜到门跟前,挤着眼往外看。

看了约十几分钟,花大爷把短发女人和蓝裙子女人都开膛破肚。花大娘捞着腹腔内的内脏,放入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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