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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合叶连枝付与郎(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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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珀又要笑出泪来了,笑完了,项廷还在凝重着,蓝珀笑眯眯地说:“你不要呼吸,别浪费空气。”

“你恨我了。”

“我不恨。”蓝珀说了一句很像蔑然、挑衅的真话,“你是弟弟。”

“那你不说话了。”

“嗳呀,肚子好大,吃饱饭胀胀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项廷意识到,蓝珀有点不对劲。蓝珀平日信起教来,逢人便说自己信得多天花乱坠,其实,他假痴不癫。而现在,他每一句如此自轻自贱的话,才真正有了谵语的味道,病得十分不轻。

“蓝珀,蓝珀你跟我讲讲话……”

“项廷,你快死了,这事你知道么?”

“怎么个死法?”

“不知道呢。但是能盼的,又只有来世了。”

项廷隐隐觉得哪里奇怪,像一团毛线露出来了个线头:“为什么叫我弟弟?”

蓝珀奇道:“你不是弟弟吗?那,就刨开姐夫和妻弟的关系,我们今天呢,之间全是市场行为。我不气,因为就像炒股你不能跟大环境赌气。”

项廷扶住他的肩,问个究竟,蓝珀倒是先安慰他起来了。他说就活在现在吧,别去借明天的忧愁。今天没事,做个不太正常的人也无妨,疯一场,是释放。

蓝珀趴在他背上,歪歪地枕着头,像个盲人似的,认认真真地摸他的眼睛、嘴巴和脸,接着捏住他小狗一样凉湿湿的鼻子,真的不给他吸一点气,要他死远一点。

良久,蓝珀十分飘飘然、快要羽化地说:“你呢,很轻易就毁了我的一生,又一生,我想你现在应该满意了。我却从来不欠你什么,就算是还债,我也还得够了。”

说完这句话,蓝珀就像一株走完了生命周期的寄生女萝似的,从他的背上滑下去。蓝珀感觉自己散发着咸鱼似的骚味烂味,身体像剥开的大白蒜,霉了,哪儿都是黑斑。可这一坛子死水本都发臭了突然涌进来一股乱流管他是清是浊呢,不好不坏、无悲无喜的事也太多了,若有似无地恶心着。别了,繁华又失控的人间,睡了。

项廷打开窗户,一道春风吹在脸上如刀割一般。自尊和理智一瞬间回来了,他听到内心的声音清楚而尖锐:一切都毁了。

项廷坐回沙发上,旁边的蓝珀像堆受潮的糖沙,塌在了那里。蓝珀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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