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玉手琵琶弹初罢(1 / 2)
外头什么鬼动静?
项廷一下子万分迷惑,但红酒的香气钻进柜子里,下一秒那两人的甜言蜜语近在咫尺之间,再想不懂也不可能了!项廷的耳朵跟着脸一块急速升温,又尴尬,又愤怒。
自己生气,可蓝珀生气吗?
一个有妇之夫被一个野男人按在角落里耳鬓厮磨,他本人为什么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
白谟玺看来,蓝珀的反应亦在意料之中。
蓝珀似乎是一个被过度保护的人。这种人有一个明显特征:当受到“攻击”时,他们既不会还手也不会火大,而是感到疑惑和茫然,有时甚至会呆住。他只是不理解为什么被“攻击”罢了,好像从未见识过邪恶,无法辨认坏心思。没被火烧过的孩子想象不到火的危险一样,哪天他跳进火里头,兴许就知道了。
蓝珀仿佛没觉得被冒犯,只是面对面的老相识,突然变成了一个看不懂的陌生人似得。
但是蓝珀确实很不喜欢自己的腰被抓着,便攀住白谟玺的肩膀掰了几下,挣好像又挣不开。
白谟玺稍微回过神来,松开了手,但另外的手还撑在那儿,把蓝珀圈在一个小空间里,眼神直勾勾地锁定着他。
蓝珀说:“你好像一只猫刚闻完那个猫草,讲点酒品吧。”
“别叫。”白谟玺一边把旁边播放着轻音乐的音响声音调小,一边说,“算了,叫吧。你大可以叫,把你的英国情人叫来看看,也把藏在你家的其他男人都叫出来团建一下。”
白谟玺当然只是一句扫射,但是听者有意,项廷把衣柜里头的扶手抓得更紧了。
本来蓝珀家这么大,隔音太好,三个人又讲高深莫测的古英语,项廷只能情见乎辞地猜测他们大概在争风吃醋。现在好了!他们就在隔着一块木板的地方,还切换成中文了,项廷从没这么希望自己变成个不认识中国字的美国人。
两个食指把耳朵塞住,那声音还是该死的清清楚楚。啊!
蓝珀说:“你现在是爸爸把我当孩子管吗?而且,也没有别人了呀。”
“那个人呢?”
“费曼?他只是陪我加班吧?”蓝珀微微诧异,在灯下发着小呆。
“他赖着不走了,为什么?”白谟玺仿佛要把他盯穿。
“我怎么知道?就算我知道,我是诸葛亮呢,诸葛亮的算盘别人不能问,不然就不灵了,他借东风告诉谁了没有?”
“所以你知道。”
“我真不懂,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难说服的人。”
白谟玺听出话中有一条狐狸尾巴,就捉住了它:“那你以前还说服过谁?说服过几个人?”
蓝珀看他那着急的样子,忍不住哧的一笑:“没有,没有。”
“你那个没有没有听上去怎么就像有有有?”
“骗你吗?骗你干什么?谁有勇气骗一个聪明的男人,特别是像你这样情深义重的聪明男人?”
“骗我干什么?凭你这句话就值得怀疑。你老实交代,既往不咎。”
蓝珀想了一会:“人刚出国时都是会有一点经历的,但那都过去了。”
项廷被迫偷听到这,想说holdonholdon,你蓝珀刚出国那会就已经跟男人乱搞了,那你还来祸害我姐?!
白谟玺动了动喉咙,原本打算轻咳几声,警示蓝珀接下来的话不要撒谎似得。但蓝珀已经开始说了,白谟玺就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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