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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请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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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将军此人常年不在京中,只有朝廷中一些年头比较久的官员有幸跟他打过照面,近几年新入朝的官员看他均是面生的。

但看他敢对长宁侯甩脸色,又当面下裴相的面子还能安然无恙,便知这不是个好惹的存在。

毕竟如今的朝局,长宁侯与裴相是最受瞩目的,如今的裴相势力早已深入朝局,牵一发而动全身,可谓是翻手为云覆手雨。

而长宁侯虽然始终立场模糊,但是他手握兵权,让人不得不忌惮。

据说连太子都在讨好长宁侯府,旁人哪里敢冒犯。

但这阎将军一惹便惹俩,而且他看起来就脾气火爆,一行人纷纷避着他走。

阎和正进了宴厅过后,门外便又平静下来,夜如帘幕低垂。

裴寂雪一整衣襟,又恢复了那副八风不动的温润模样,朝谢广明遥遥一拜,双手与眉齐平,礼数周全得让人根本挑不出瑕疵。

他又转而面向谢昱,施施然一礼,只不过是同辈礼,嘴角嚼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

谢昱面色微凝,微微压低声音道:“三公子此番是否太过冒进?”

本来相府的事他是不该多插手的,但是谢昱还是有些担忧,担忧小妹会被连累。

他不得不提醒一句。

谢长安在一旁冷眼旁观。

这人无耻得紧,竟然仗势欺人,笑眯眯的就把侯府拉下了水,那样的情况下爹爹不站出来都不行。

况且裴寂雪不是个无脑莽夫,他向来喜谋算,今日这突兀的一场戏让谢长安更怀疑他背后有什么别的算盘。

裴寂雪道:“二哥觉得我不该招惹那阎将军?”

谢昱道:“那是自然,如今相府的处境看似鲜花着锦实则烈火烹油,这些应当不需要我来提醒你吧?”

裴寂雪微微垂下头,只露出一个如霜般的侧颜。

“那是自然。”

谢昱道:“像方才这样的状况……”

裴寂雪倏然抬眼,眸光有一瞬极其锐利,截断他的话头:“二哥想说,方才那样的状况,若是他伤了莞儿应当如何吧?”

“……”

谢昱看着他的眼睛,不知为何,心底乍然一阵发寒。

裴寂雪倏地笑了,刹那冰雪消融,仿若雪地里开出一朵花来。

“我知二哥的顾虑,二哥会有此顾虑也是人之常情,但二哥还请放宽心,如你所见,我不会让任何人碰到我的人。”

他一笑,漆黑的眉眼中的那股锐利就刹那消弭再寻不见,方才短暂的感觉反倒像是错觉。

只有谢长安知道,那都是真的。

这个人温和的外表之下藏着的是深渊。

“况且,二哥多虑了,我从不冒险。”

谢昱缓缓拧起眉:“什么意思?”

裴寂雪笑而不语。

这时,谢长安望着他却不合时宜的想到了另一个人,另一个总是病恹恹的人。

那他呢?他是否也在温柔淡雅的外表下藏了一片波涛汹涌的深海。

那日她闯进火海,看到周围横七竖八倒着的黑衣人尸体,都是很干脆利落的一击毙命。

假设那真是殿下做的,那殿下绝不可能死在那场大火中。

这是不是也是另一种掩人耳目的方式呢?

那天他说,那是他送给自己的礼物……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真的死了吗?

短暂悲痛过后,她总有种直觉,有种他们终还能再见的直觉。

谢长安想着想着便出了神,她转过身面朝水边栏杆,手指无意识的在白玉打造的栏杆上摩挲着,目光不由微抬,望向皇宫的某一处方位。

她太过出神,因此错过了谢昱和裴寂雪后面的对话。

片刻过后,她忽然感觉指尖一热,手被人抓住握在掌心。

谢长安下意识颦眉,大力挣动了几下,对方却收紧了力道纹丝不动,她手指都红了。

推搡间他仿佛弱不禁风退了两步。

裴寂雪笑道:“你要谋害亲夫吗?”

“……”

谢长安眼神复杂,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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