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香膏(1 / 2)
知书不满嘟囔:“这雪怎么还越下越大了,真是的。”
男主人拿着帕子一边擦手一边豪迈笑道:“可别去说老天爷的不是,老天爷要变脸,谁也拦不住啊哈哈。”
谢来喝了一口茶水,表情淡淡的。
男主人有些不好意思道:“不知贵客上门,也没做什么准备,我与妻子都不喜喝茶,这便是家中最贵重的茶叶了,着实是在各位贵客面前班门弄斧了,也不知道你们喝不喝得惯。”
“茶不错。”
谢来抬眼扫了他一眼,男主人的头皮忽然一紧,那是一种出于本能的惧怕,这个男人身上有很重的煞气。
茶叶确实是最下品的,或许是因为放久了,还散发着一股浓重的霉味。
但是他常年跟世子爷在军营,什么苦没吃过,这样的茶叶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经历过的比这还难以忍受的事情还很多。
知书喝了一口,细眉隐约一皱,显然没压制住想往外吐的第一反应。
毕竟她虽然是个侍女但从小跟谢长安一起长大,自家小姐又是整个侯府最受宠的姑娘,自然什么好东西都紧着第一时间往她们院里送,她们做侍女的也沾了光尝过别人也许一辈子也吃不上的美味佳肴。
谢长安轻轻抿了一口茶,状似不经意的聊起:“方才娘子说起附近起火?不知是什么缘故?”
陈娘子道:“这……我也不知道,好像说是打翻烛火烧了床帐……只是可怜那孩子了,还那么小……”
谢长安的手指捧着茶杯的手微微攥紧了些,精致的脸庞在火盆的映照下愈发娇美,唇线抿得很紧:“那这两日你可注意到那家人附近有面生的人出现?”
“面生的人……这倒未曾。”
谢长安颦紧了眉头,没再多问。
这雪一落,便又得是几个时辰,打发时间便成了难题。
知书提议道:“陈娘子这里是手工作坊,小姐有没有什么想要做的东西?可以去看看。”
谢长安有了些兴趣,捧着茶杯问:“什么都能做吗?”
知书道:“应该吧,虽然环境简陋了些,但工具还挺多的。”
此间一事这两条人命为她上了一课,她最不该的便是把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而且是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身上。
这事儿她迟早会用自己的力量查清,然后还这对母女一个公道。
谢长安有些出神。
久久没等到她开口,知书歪头唤道:“小姐?”
谢长安垂下眼睫:“嗯,那有劳娘子带路。”
谢长安记得她前世被禁足期间,盛京城内兴起了很多新鲜的玩意儿。
二哥入狱后,裴寂雪虽然将她困在后院寸步难行,却没有在吃穿用度上吝啬过,每逢兴起什么小玩意儿他就会第一时间差人买来放在她屋里。
心灰意冷的她看到他送来的东西就发火,不管是什么都摔得粉碎,用于泄愤。
摔碎以后,又会在理智回拢时试图拼起来,因此知道了很多东西的内部构造。
她如今胜在是重生的身份可以抢占先机。
谢长安路过在院子里的水缸时,弯腰看着里面的一尾鱼摆着尾在缸底打转,一时被吸引了,驻足观看许久。
她的表情安静又有些新奇。
明明这么冷,缸里的水冰冷刺骨。
那鱼身的生命力却很蓬勃,在缸底游来游去,看起来是如此有活力。
过去被关在长春苑那些年,最令她心生羡慕的便是有活力的事物了,不管是飞鸟还是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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