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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Chapter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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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吧你。”林星澈看了他一眼,手忙脚乱扒开他的西装要看伤口,她一边说一边帮他压住伤口,手指稳得像个专业急诊医生,动作轻柔却有力,“别动,让我看看伤口。”

车外警察已经靠近,脚步声和对讲机的声音此起彼伏,林星澈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呼吸,拉开车门,顾云来靠在车里,透过挡风玻璃看着她那背影,挺直的脊背在警灯的照射下投下长长的影子,忽然低声道:“我们两个真是命硬。”

他正说着,指尖还按压着肩上的伤口,身旁的车窗忽然被敲了敲,一双修长干净的手指,顾云来转头,视线穿过被血迹模糊的车窗,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车窗外,深蓝警用常服,

是沈放,他站在警灯交错的光影里,红蓝两色在他脸上划过,毫无表情。

“沈队。”顾云来按下车窗,手臂上的肌肉因疼痛而微微颤抖,声音里却带了点懒洋洋的笑,像是在寒风中的一丝暖意,“来挺快啊。”

沈放没有回应这句明显带着讽刺的话,目光扫过顾云来肩头那一片触目惊心的血,声音冷得像刀锋划过冰面:“受伤了?”

“子弹擦伤。”顾云来说得轻描淡写,像是在报天气预报中的一则小插曲,那件价值不菲的定制西装肩头此刻已经被鲜血浸透,却依然被他穿出了一丝不羁的优雅,嘴角甚至勾起一抹带血的笑,眼神半懒不倦地睨着沈放,带着一丝挑衅,“你来得再晚一点,我可能就真成你案底上的一具尸体了。”

“你最好别死在路上。”沈放冷冷地说。

顾云来抬手捏紧肩上的伤口,感受着皮肉撕裂的疼痛,脸色苍白得几近透明,却还带着笑,那笑带着惯有的轻佻与调侃,像是专门为了让人不爽而存在的,“谢谢沈队关心。”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有意无意地扫向副驾驶上的林星澈,那一眼充满了某种默契和不言而喻的暗示,声音低哑、带着一丝戏谑:“不过,我要是死了,你可别哭、。”

林星澈抬手轻轻扶了下额角,刚才被顾云来推了一下,额头撞到车上,实在无语于这两人见面就掐的风格,眼神中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要不你们两个去打一架,我先回家洗个澡?”

“先去医院,你头上也受伤了。”沈放站开门坐上驾驶位,掏出对讲机,,他的声音透过对讲机传出去,冷硬而有力,划破了所有的伪装:“全城布控,封锁所有出口,调监控,我要今晚就抓到这帮人。”

顾云来没想到,只隔了几个小时,他又见到了许天星,他狼狈不堪,白衬衫早已被血浸透,肩膀上的伤口还在渗血,鲜红一片,被冬夜冻得发抖,却硬生生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就像一只受伤的狼,浑身是血,却死死咬着最后一口尊严。

而许天星,这个几小时前在飞机上还与他划清界限的男人,此刻就站在他面前。他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那双总能看透人心的眼睛,此时冷静得像冬日里结了一层薄冰的湖面,深不可测。

惨白的日光灯下,许天星抬眼扫了他们一眼,在认出顾云来的瞬间,眉头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拧成了一个紧结,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顾总真是好兴致啊,出门散个步都能挨枪子?这在燕州可不多见啊。”那语气中的冰冷几乎能冻伤人。

“这话说的可不地道。”顾云来咬着后槽牙,一边用力脱着自己的西装外套,一边扯出一抹痞气十足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你要这么计较,那我下回被暗杀之前,先问一声许大医生当班没当班。”

即使浑身血迹、身处劣势,顾云来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桀骜却丝毫未减,反而因不屈与倔强,更添几分凶狠中带着狂傲的孤绝锋芒。

“你别动了。”许天星面无表情的按住顾云来,二话不说拿起直接剪开已经被血浸透的西装外套和衬衫,露出肩头那道狰狞的枪伤,皮肉外翻,血肉模糊。

“算你命大。”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目光停留在伤口上,专业而冷静,“再偏个两厘米,子弹打进颈动脉,不用缝针,直接就给你办后事了。”

说完,他顺手拿过消毒纱布和麻醉注射器,语气依旧冷得像十二月的冰渣:“我先给你打麻药,再缝针,也就是我,东华能处理枪伤的急诊医生没几个,西装太贵,我就不赔了。”话音落下,他俯身开始清创、注射、止血,一整套动作干净利索。

顾云来轻笑一声,只是在许天星给他注射麻醉剂时侧头瞥了他一眼:“你们医院这么没人性吗,刚下飞机就来上班?”他的声音中带着似有若无的试探。

许天星低着头,一针一针地缝合伤口,手法精准,连眼睛都没抬一下,“倒时差睡不着,正好回来上班。”他的语气平淡,却掩饰不住疲惫中的一丝异样。

站在一旁的林星澈闻言,沉默地审视着许天星,许天星没再理会顾云来的话,专注于手上的工作,像是把沉默当成了最好的回应,又像是在有意回避什么。

可顾云来偏偏不信这一套,他就是那种天生擅长挑衅的人,即使肩上的疼痛如针扎,嘴角却还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放心,我命硬得很,别说擦一下,真中一枪都死不了,又不是没被人拿枪顶过脑门。”

许天星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虽然表情依旧冷静,但手上的力度忽然加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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