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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2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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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焉一听他说起宋余,再一看时辰,坏了!这会儿宋余说不定都回去了,他一回来肯定是要找自己的。自己不在,宋余又要急坏了。

姜焉顿时火烧屁股似的,道:“他好了许多了。”

“殿下,臣还有事,便先行一步了。”

太子:“嗯?孤原想邀你喝酒的。”

“改日,改日,臣请殿下饮酒。”

太子一看他这着急忙慌的模样,也来了兴致,玩笑道:“难不成是佳人有约?”

姜焉心想,也……差不多?含含糊糊道:“姑且算是吧。”

太子笑道:“不知是哪家贵女,入了齐安侯的眼?孤可替你保媒,玉成好事。”

姜焉说:“殿下,不成了,臣再不去别说好事了,只怕要出人命了。”

“您说保媒的事,臣先记着啊,改日再谈!”

说完,迈大步就往前走,约莫是着急,竟撒腿跑了起来。太子一愣,无奈地笑了笑,一旁随侍的太监道:“殿下,奴还不曾见齐安侯这般失态过呢。”

太子笑道:“孤倒是当真有些好奇了。”

太监道:“奴着人去查一查?”

太子道:“不必了,齐安侯不是还想让孤替他保媒么,时机成熟了,他自会来求孤。”

太监恭维道:“殿下英明。”

太子看着姜焉已经没入夜色的身影,其实除了姜焉,还有一人,能领奇兵深入草原腹地??宋余,不是如今痴傻的宋余,而是当年惊才绝艳的宋五郎。要是他不曾出事,能成长至今,大燕必能再得一员悍将。

可惜,宋五郎也折在了风雪关一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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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姜焉所想,宋余正满屋子找他的小黑猫。不过到底不是初将小黑猫带回去时了,在宋余看来,他的小黑聪明得紧,识路,也不在外头过夜,许是一时贪玩,在外头耽搁了。

黑猫灵敏地蹿过屋顶,跳入宋余院中时,见宋余正站在廊下探头张望的模样,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宋余也长舒出一口气,一把就将还没站稳的小黑猫抱入怀中,嘴里嘟嘟囔囔道:“小黑你去哪儿了?我担心死了,你再不回来我就出去找你啦。”

小黑整只猫都被团在宋余怀里,还直喘着气,天知道他为了赶回来费了多大的劲儿,好在长平侯府离皇宫并不算太远。黑猫哪里这般狼狈过,偏还只是因着不想宋余担心他??毕竟此前他离开,宋余就能带着侯府的下人不顾宵禁找他半宿。

一路跑得急,他心脏还未平缓,宋余也察觉了怀中柔软的小东西剧烈起伏的身体,毛发也有几分湿意,竟好像被雨水打湿一般。

宋余疑惑地抬头看了看天色,“下雨了吗?”

黑猫翻了个白眼,这是汗!任谁这么奔一路能不出汗?他看着宋余脸上无知无觉的神情,牙痒痒,一口就咬上了宋余的手腕。宋余“哎”了声,另一只手缓缓摸着小黑圆溜溜的脑袋,说:“乖乖,等吃过饭,我给你洗一洗哦,都脏了。”

小黑猫缓过了劲儿,慢慢支起身子,抖了抖毛,哼了声,谁脏了?他哪儿脏了?

宋余对自己的爱宠总是有无限耐心的,被甩了一脸的水渍也不恼,抱着它往里走去,说:“今天厨房煎了小鱼,香香脆脆的,我闻着就想吃了。”

黑猫近来食欲大不如从前,宋余很是担心,宋文便让厨房换着给黑猫换着法子给它弄小食。宋余却不知,任谁在外头吃过一顿,回了家,也是吃不下多少的。可吃不下归吃不下,瞧着宋余巴巴的眼神,黑猫便叼了一条小鱼慢慢磨牙。

别说,这鱼当真煎得恰到好处,外酥里嫩,咬下去,微微泛黄的鱼碎往下掉。一人一猫用过饭,宋余当真要给黑猫擦洗,用的是他专门着人做的一个紫檀木浴盆。水是温热的,要洗时,黑猫却不肯配合,这不是宋余头一回给黑猫洗澡了,回回如此,总要费一番大功夫。最初是黑猫性子桀骜,不爱同宋余亲近,到了现在,却是难为情了??毕竟宋余行事仔细认真,给自己的猫搓澡,自是每一寸都得搓得干干净净的。

他哪儿受得了这个啊!

宋余在京都养了多年,早些年磨出的粗茧都不见了踪影,那双手触之光滑,骨节分明,摸在黑猫身上愣是让他又羞耻又躁,毛都炸了,在浴盆里胡乱扑腾不肯教宋余再碰他。宋余手足无措,苦恼地看着小黑猫,他觉得小黑同他越发生疏了,小黑有自己的秘密了!

宋余说:“小黑,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啦?”

黑猫仍弓着脊背,戒备地爪子抵在浴盆边,闻言却是一愣,看向宋余,宋余被他溅了一身水,衣裳头发都湿了,望着自己,显得很是可怜的样子。

黑猫心中一软。

宋余细数它与自己生疏的证据,他说:“我抱你你也不肯给我抱了,亲还跑,我给你备的东西也不喜欢吃了,还在外面玩的都忘了回家,”宋余垮起脸,惆怅地说,“我再也不是你最亲近最喜欢的人了。”

黑猫:“……”

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什么不肯给他抱,二人不曾生情愫也就罢了,如今他心中有鬼,再抱就变了味儿了,他还想着到时宋余若是得知自己身份,指不定要多羞赧,他分明是为他着想!还不肯给他抱??他抵抗,宋余就不抱了吗?哪夜不是抱着他睡的?

至于吃东西,他这些时日和宋余待在一起的时间长,外头一顿,家里一顿,他便是再能吃也不是这么个吃法。

还玩得忘了回家??姜焉磨牙,他天天两头跑容易吗!好似自己在外头有人似的!

姜焉觉得自己都要冤死了!

这傻子,他就该此时变回人身,吓死他!

黑猫心里愤愤不平地想着,却凑过去拿脑袋抵了抵宋余,还攀在他身上,伸出刺刺的舌头舔了舔宋余的脸颊。宋余忍不住笑了,偏头要躲,道:“哈哈小黑,不要舔我。”

黑猫哪里能由他,非要凑过去,湿漉漉的皮毛挨着宋余,脑袋也往他脸上糊。

待宋余拿干长巾裹住黑猫,自己也湿了,他搓了搓黑猫,叮嘱他,“我要去洗一洗,你乖乖的啊。”

宋余去净室沐浴,黑猫慢吞吞地舔着毛,脑子里却浮现太子所说要替他保媒,有些心猿意马,要是东宫愿意为他保媒,二人成就好事也不是不可能??

夜里,烛火亮着,宋余盘腿坐在床上,一只手给黑猫搓毛,一只手擦着自己的湿发。他皮肤白,热水蒸得肤色透红,白色亵衣衣襟敞着,露出修长脖颈,锁骨细瘦,身上泛着清淡的香,黑猫趴在他腿上垫着的毯子上,只觉此刻的宋余比之深受他们家人喜爱的荆芥都可口招人,让他恨不得叼在嘴里磨一磨,尾巴轻晃,爪子也一张一拢起来。

突然,黑猫听宋余说:“也不知道齐安侯去宫中怎么样了,陛下怎么突然召他入宫,该不会是因为他帮我打架了吧。”

宋余有点儿担忧,又有些紧张。

黑猫抬起头瞧着宋余,见他眼中的担忧神色不似作伪,尾巴不自觉摇得快了,心道,他能出什么事,多余担心。

宋余摸了摸猫脑袋,“小黑你记得齐安侯吗?”

他不知想到什么,抿了抿嘴唇,咕哝道:“都说外族人奔放,果不其然,今天齐安侯还问我喜不喜欢他,怎能如此不含蓄?”

“让人知道了,多难为情啊。”

黑猫快兴奋坏了,这就是中原人的含羞带怯?故事里春心萌动的中原姑娘都如此,那想来男人也差不多。宋余这模样,摆明了就是喜欢他的。

含蓄什么!

爱慕是人之天性,是神赐予人的本能,与喜爱的雌性筑巢更是本性??只要喜欢,不拘雌雄!

黑猫快活得几乎想要口吐人言,他想问宋余,是不是很喜欢他,是那种娶妻生子,共度一生的喜欢。下一瞬,他就察觉柔软的嘴唇映在自己湿润的鼻尖上,宋余说:“你放心,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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