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2 / 2)
阮承青悻悻然,咕哝道:“我哥又不吃人,他平日里还是很好说话的,你又不是没见过。”
就是因着见过,宋余才不想再去阮家。阮承青的嫡亲兄长阮承郁倒也不是生得狰狞骇人,相反,阮承青生得俊朗,他哥哥阮承郁生得自也不差。阮承郁生得极美,是当真美,修眉凤眼,雌雄莫辨,身穿大红织金飞鱼服,手提绣春刀,只往那儿一站,通身煞气便能止小儿啼哭,四野皆静。
阮承青自己说得也心虚,好吧,他也怕他哥。
阮承青道:“哎呀,说岔了,咱们现在不是说的我哥的事儿,说的是你和齐安侯,啧,总之你还是离齐安侯远点儿吧。”
宋余说:“为什么?”
阮承青道:“那你说,他无缘无故对你那么好作甚?你别说他心善啊,你见过哪个人能心善到这个地步的?”
“不管怎么说,他还是个胡人呢。”
宋余抿了抿嘴唇,轻声说:“云山部族虽是胡族,却也戍卫了定北关二十余年。”
阮承青哑然,片刻,又道:“那他好端端的,对你那么好做什么?”
宋余沉思了许久,说:“因为我请他吃鱼?”
阮承青:“……”
宋余却觉得自己说得很有道理,道:“二哥你不知道,齐安侯是当真很喜欢吃鱼,我们还说定了,等来日他离京,要在我的庄子里买上鱼干鱼脯鱼酱带回定北关。”
阮承青无言,“齐安侯缺鱼吗?他是侯爵!”
宋余:“……缺吧,他说他爹他姑姑都爱吃鱼,北地少河流,他们都只能改吃牛羊了。”
阮承青:“……我怎么觉得他在骗傻子。”
宋余不高兴,“阮二郎,你才是傻子。”
阮承青哼了声,道:“别人说什么信什么,你不傻谁傻?以后被骗了可别寻我哭。”
宋余说:“齐安侯真是好人,二哥,你不能因他是胡人就歧视于他,云山部族对大燕忠心耿耿,每年边匪袭关,死在战事中的云山族人都不少,话若传他们耳中,他们会伤心的。”
阮承青一噎,说:“是,齐安侯是好人,我是坏人,我多管闲事。”
宋余笑了,道:“我知道二哥是担心我。”
阮承青:“哼,你得知道远近亲疏,咱们认识的时候,齐安侯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他这话一落,就听一记声音传了过来,“是吗?”
二人循声看过去,就见一道颀长的身影立在几步开外,不是齐安侯姜焉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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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承青僵住,宋余也傻了,二人面面相觑,又齐齐看向姜焉。姜焉面上不辨喜怒,盯着阮承青看,阮承青干巴巴地笑着招呼,“齐安侯,好巧。”
姜焉说:“的确是巧,要不怎么能听着有人说本侯居心叵测呢。”
阮承青一时也不知如何接话了,宋余说:“侯爷,二哥不是有意的,还望侯爷海涵。”
阮承青也道:“我……我胡言乱语,侯爷大人有大量……”
姜焉瞧瞧惴惴不安的阮承青,又瞧瞧宋余,他倒不至真和阮承青生气,只不过想起那句阮承青与宋余相熟时,他还不知在哪儿心里有些不平,心道他和宋余认识时,阮承青才不知道在哪儿呢。
真要论个先来后到,怎么也轮不到阮承青。
偏偏宋余前尘尽忘。
姜焉摆摆手,道:“和你开个玩笑,这等话我怎的会放心上,”他看着阮承青,道,“你们中原不是有句话叫一见如故吗?本侯觉得,本侯与五郎就是一见如故。”
他说得直白又坦荡,宋余和阮承青都愣了一下,姜焉接着道:“本侯觉得五郎赤诚可爱,是个能深交的人,想与他做朋友,也见不得别人轻视于他。”
宋余呆呆地看着姜焉,正对上姜焉的目光,那双异族眼眸不闪不躲,直率得没有丝毫矫饰,莫名的,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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