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坦白(1 / 2)
“是不是那个叫齐凡的?”宋琢玉十分好奇,这位霍姑娘连堂堂探花郎都瞧不上,这齐凡又是何方神圣呢。
她忍不住想到了自己未婚夫步?,他参加的也是这一届科考,却名落孙山,人与人的差距当真是宛若天堑一般。
这位霍姑娘真是好命,有母亲给她物色这样好的夫婿,偏偏她还不领情。
珍珠见宋琢玉已经说出来了,便缓缓点头。
随后又有些着急道:“不过姑娘从小与齐凡一起长大,或许并不是喜欢,只是习惯罢了。”
趁着姑娘失去了记忆,珍珠果断给姑娘灌输别的想法。
“从小一起长大?那这齐凡到底是谁?”
她虽不懂得许多,总归也是听说过的,有钱人家的小姐常常养在深闺,轻易不肯叫外男看见,怎么会与一个男子从小一起长大。
珍珠道:“齐凡是前院齐大管家的儿子,六岁便陪着姑娘一块顽,长到十二岁。夫人觉得他年纪大了,要避嫌就勒令其搬到了前院,奴婢们就很少见了。”
宋琢玉点头,原来是从小到大的情谊,那也正常。
“那我从树上摔下来又是怎么一回事?”
说到这里,珍珠头都痛了。
“夫人安排了姑娘与那位探花郎会面,谁知姑娘不仅不肯去,反倒爬到院子里的榆树上,让奴婢去找小齐管事,奴婢哪里敢去,只劝姑娘快些下来,姑娘怎么也不肯,后面就摔下来了。”
宋琢玉一时无言,霍姑娘当真是个任性的,为了逼心上人露面,不惜以身犯险,可是仅仅如此吗?
怎么听也就是意外从树上摔下来了,怎么会醒来就变成了她呢。
是不是遗漏了什么重要的内容。
宋琢玉询问:“珍珠你再想想,还有没有别的没说。”
珍珠咬牙忍着痛意,摇头:“没有了,事情就是这样,姑娘摔下来就晕了过去,奴婢不敢隐瞒就告诉了夫人,然后才挨了板子。”
宋琢玉微微叹气,轻声道:“这都是我的错,连累你了,你好生休养吧。”
如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了解清楚了,只是全无头绪,宋琢玉心里乱糟糟的。
踏着虚浮的步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宋琢玉发现这位霍姑娘当真是过得神仙般的日子,每一样都叫她大开眼界。
想起她每日里忙到脚不沾地的生活,心中生出了一丝欣羡,倘若她真的就是霍姑娘就好了。
不过也是片刻之间,人各有命,便是霍姑娘也不是照样有小女儿的烦恼吗?
宋琢玉振作起来,想要弄清楚自己如今的境况,首先要了解侯府的几位成员。
琥珀便悉心给宋琢玉介绍起来。
“如今侯府只有四个正经主子,一个是姑娘的父亲淮安侯,侯爷日常不大管事,常常外出与三五好友雅聚,姑娘与侯爷关系尚可。然后就是夫人,姑娘已经见过,因为意见向左,姑娘时常与夫人发生争吵,母女两关系算是比较紧张,最后一位便是姑娘的兄长世子爷,世子爷事务繁忙很少来后院,奴婢只知道姑娘比较信赖世子,若是遇上什么事,第一个找的也是世子爷。”
宋琢玉听完点头,这霍家人口也算简单,最让她惊讶的是这侯爷居然没有一个妾室,要知道她们那等穷困之地,家里稍微有些银钱的都琢磨着纳妾,想必侯爷与夫人恩爱甚笃,鹣鲽情深。
日头还尚早,从没有这般清闲的宋琢玉不由得深感空虚无聊。
她忙碌惯了,一时还适应不了无所事事的生活。
她询问琥珀:“我平日里都做些什么?”
琥珀道:“夫人请了一位老先生在家中作馆,教习姑娘功课,不过姑娘不爱去,还有一位绣娘教姑娘女红,一位葛娘子传授姑娘厨艺,琴棋书画四艺也有四位教习,不过姑娘只爱下棋,其它的不大感兴趣。”
宋琢玉不由得惊叹,大户人家果然不得了,请了这么多人教养,果然是金子银子堆出来的高门贵女。
夜里丫鬟们要伺候宋琢玉沐浴,从没见过这番阵仗的宋琢玉心中十分抗拒,但身上一股药味,加上出了汗,黏腻不已,便答应了。
不过是沐浴而已,整套流程的繁琐程度也又让宋琢玉开了眼界,各种昂贵奢华的器具香料如同流水一般,从头到尾她只需要乖乖坐着,就有丫鬟帮她打理好一切。
宋琢玉百无聊赖,忍不住打量自己这副身躯,查看伤势。
手臂大腿处都有几块青紫色的瘀伤,小臂也有几道擦伤,触之便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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