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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七章 南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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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头昏脑胀,呼吸急促,甩甩脑袋,这才定睛将另一张纸也打开,另一张纸小些,看到一半,她的手又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胃里翻江倒海,好悬又要呕出一口血来。

第一张赫然是天崩的图纸,那蝇头小楷也熟悉的很,是长宁侯??季砚书祖父的笔迹。

相比第一张,写第二张纸的人明显更加慌张,字里行间透漏出一股紧张气息,寥寥几句写明了皇帝密旨的内容,言辞恳切地求季桓千万不要只身北上,不然必死无疑。

她颤抖着身体,指甲深深掐进纸里。眼泪又一次掉下来,从一开始的抽泣变成嚎啕大哭。

笔迹做不得假,图纸为证,那就证明,钟老临死前说的一番话,全部都是真的。

她不敢想象老王爷是怎么在大军开拔的前一夜,看完这封信之后,又将它原封不动地放好,将身上的秘密,连带着京城的妻女,双双托付给远在北境的钟老将军,然后坦然赴死的。

他不得不去,若他不去,西北十六座城池,上万条人命就要为他的一己之私买单,他没的选。

泪水顺着脸颊滚落下来,落在那一枚青玉扳指上,季砚书的视线落在上面,这扳指她这几天一直带在身上,为的就是多在老皇帝面前晃两圈,提醒他老人家别忘了自己过命的兄弟,却没想到时过境迁,人家兴许还在看它她的笑话。

那扳指被撂在妆奁里,是她爹临走时故意放下的吗?这么多年相携扶持走过来的路,竟然都抵不过一句“人心易变”,那个位置难道就有这样的魔力,让昔日刎颈之交的两人,陌路至此吗?

他爹临走前的那一夜,坐在她房中,看着自己小女儿的睡颜,又想了些什么呢?

她止住了哭声,起身四顾,突然有点迷茫。

身边的长辈走的走死的死,谁都没来得及给当年尚且年幼的她留下只言片语,唯一一个伴她成人的长辈,临终之前给她的,也不是什么温馨的叮嘱,而是惨不忍睹的真相。

季砚书自己一个人磕磕绊绊地摸索到这里,本以为那个不怎么靠谱但是分外宠爱她的皇伯父,应该算是她余生唯一的慰藉了。

却没想到,就连这个慰藉都是假的。

老王爷当年看罢了信,没有震惊,没有愤怒,只是将那一张薄薄的,又重逾千钧的纸折了起来,将全副身家交给了远在北境的钟老,最后留存于世的,只有回给钟远山信上的九个字,那字端方周正,和平常教季砚书练字时的别无二致。

人心易变,待人如初难。

她觉得力竭,又倒了回去。

当夜季砚书就又烧起来,这下子来势汹汹,就连这两天好不容易吃进去的东西也吐了个干净,可把半夜过来添灯油的时春吓坏了,也顾不得什么礼节不礼节的,当即就把陈清叫醒,王府一时间又是灯火通明。

这动静就连隔着一条街的相府都惊动了,韩弋没过一会儿就跑了过来,现在是彻底没人管他了。

韩弋冲进门的时候,就看见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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