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花宴(1 / 2)
太子是知道这回事的,季砚书自从那次之后意犹未尽,还老想借着自己的方便再出去看,大祈朝科举三年一次,赏花宴错过一次,也要再等三年,所以那阵子季砚书对这个事儿执着非常。
太子虽然知道有这么一档子事,但那时年幼,又久居深宫,对细节倒是不怎么清楚了,听见钟沁重新谈起,倒是也有了两分兴趣,开口追问道:“那然后呢?”
“然后?”钟沁两杯酒下肚,算是彻底放飞自我了。将军府和王府比邻而居,钟沁又耳朵好使,记得一清二楚,当即替季砚书答了,“当然是半夜翻墙回家被抓住,被老王爷绕着王府打了一圈啊,那惨叫声绕梁三日,我在隔壁听的一清二楚。”
季砚书:“……”
她额头渐渐跳起了活泼的小青筋,不着痕迹地攥紧了拳头,心想果然刚才还是打轻了。
她抬头看向对面的顾玄明,对方虽然插不进去话,但是耳朵竖着,显然也在看她的笑话,季砚书一瞬间更气了,手指在桌子下面捏的咯咯作响,偏钟沁也看见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搂住顾玄明的肩膀。
“玄明没怎么在京里好好呆过,赏花宴也是第一次看吧,听说今年楼主从江南请了个好的,我请顾兄品鉴品鉴?”
顾玄明确实是不曾见过赏花宴的,父母早年间死在战争里,他从记事起就拿剑,成年后就杀人,总是在沙场上奔波,小时候跟着钟老在北境,长大后跟着季砚书在南疆,唯一一次进京就是受封,以至于现在在京里连个府邸都没有,暂住在钟府。
顾玄明被钟沁拉到窗户跟前,仔仔细细跟他讲赏花宴那些“风雅”的规矩,太子一边在美人的伺候下喝茶,一边和季砚书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魏盛元进了大理寺。”太子离得极近,确保季砚书这个半聋听不漏一个字,“有人参他私收贿赂,与江南盐商有勾结,操纵江南科举,折子写的有理有据,还有账本。”
季砚书并不诧异,距她去皇上跟前卖惨怎么也过了十来天了,再不出点动静,那才不对劲。
她也悄声回:“二哥干的?”
盛景义摇摇头:“我哪有这个本事??今天上朝,皇上将账本拍在地上,二话没说就剥了魏盛元的官服,魏泽远还想替他爹求情,被我摁下了。”
“账本?皇上竟然还有这个。”季砚书奇到,“那大皇子和韩丞呢,也没拦着?”
“大皇子怎么敢拦?韩相未发一言,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陛下是铁了心要收拾他,那个账本我看了,比你誊抄下来的清楚不少,只是养兵那一条故意隐去了,要是真的借题发挥出来,他们有的麻烦,不如尽早闭嘴。”
盛景义冷笑一声,将茶杯放在桌子上,“看来老王爷的事真让陛下动怒了,压箱底的东西都舍得拿出来??但也就仅仅如此了,逼的急了怕是狗急跳墙,天崩虽强,但现在钟老重病,国库也就那么一回事,毕竟不牢靠。”
季砚书点点头:“也是,他们还没能拉拢到顾玄明手上的北境驻军,就算我们没有天崩,大皇子手上的兵也就够与顾玄明一战,况且他们还没有帅将??今年殿试呢?皇上有消息了没。”
盛景义:“江南盐商一事要重审,就连韩弋也受了牵连,朝堂上一水儿的韩家子弟,手上没几个干净的,就算是表面粗粗查下来,也少不了伤筋动骨。皇上顺水推舟将这个差事给了我,大皇子暂时插不了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