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故事二十(2 / 2)
什么系统?聂应时只当他醉鬼发言,并不放在心上。
迟徊月又挣扎着扯开外套:“你是聂应时。”
也许是因为醉酒,也许是因为闷在外套里,少年脸红的厉害,仿佛朝霞映雪,一双眼睛更是另有一段月魄流辉。只是一眼,聂应时就呆在走廊上。
长廊两侧壁灯昭昭,也并非不能视作花烛洞房。
原本还会思考中式西式的聂应时忽然先有了明确倾向,他亲昵的俯首贴近迟徊月:“等我们结婚你私下可以带盖头吗?”
迟徊月不满意:“为什么不是你带盖头?”
聂应时就笑:“我没你好看。”
迟徊月陷入思考,试图想象聂应时带盖头的模样,半晌,颔首认同,但是又想到什么,忽然补充道:“但你身材好。”
他一边说一边试图在聂应时怀里坐直身体,冷不防的动作,好在聂应时常年锻炼,手上照样能稳稳抱住迟徊月。
喝醉的人思维跳脱,聂应时也猜不到他想做什么,只含笑注视他接下来的动作。
迟徊月本来是要看他流畅漂亮的胸肌,但垂在中间的几何吊坠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不禁伸手以指尖挑起吊坠,指尖颤颤,不小心划过聂应时的胸口。
聂应时浑身一震。
迟徊月浑然不觉,喝了酒性格里的执拗冒出头,越是挑不起来,越是认真努力,到最后脸都要贴在聂应时身上。
呼吸温热,清浅地扑在胸口。
聂应时呼吸重起来,脊背绷得很紧,像是一触即发的弓弦,他尽可能的保持稳定,直到吊坠终于被卷到指间,迟徊月百无聊赖的玩了一会,又松开手。
聂应时还来不及分辨是失落先来还是如释重负。
然而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事实证明都来得太早且没有意义。
聂应时在迟徊月面前不好好扣扣子实属常态,他以前还会遗憾自己男朋友对此总是视若无睹,直到此时。
迟徊月发了会呆,忽然抬手按在他的胸口,五根纤细的手指好像得到什么新奇的玩具,按了按,又抓了抓:“……好大。”
他的动作太突如其来,强烈的刺激令聂应时闷哼一声,腰膝竟似一软,差点没站稳。
罪魁祸首还在很稀奇似地加重力道感受手下的丰盈:“……好软。”
终于反应过来的866发出尖锐爆鸣:“宿主!我看你真的是醉得不清!”
它慌里慌张去看聂应时的神情,主角紧紧咬着牙关,下颚线绷得很紧,神情隐忍着没有展现出赤/裸的情/欲,然而他的身体反应已经昭然欲揭。
管宿主到底清不清醒,866现在就要出手!
??滋滋。
是866被屏蔽的声音。
聂应时的吻先落下来。
二楼是独属于他的空间,聂应时抱着这举世无双的珍宝往房间去,薄唇在少年脸颊、唇畔甚至是白净修长的脖颈游移不定。
接连不断的细密亲吻中,走过中央璀璨华丽的吊灯、掠过两侧的壁画雕塑,直到长廊灯光被房门隔断。
聂应时将人抵在门上,更热切的吻铺天盖地落下来,迟徊月困得站不住,身体自然而然向下滑落,又被一手揽住腰身,黑暗中两副身躯紧密相贴。
迟徊月被亲的烦得很,伸手要推他走,反而被抓住双手按在门上,不知不觉间十指紧扣,没有一点缝隙,连呼吸也被夺去。
迟徊月有些热,但聂应时比他更热,体温带着要将人融化在怀里的炙热,终于迎来短暂的风停雨歇,迟徊月伏在他的颈侧喘息,有些想咬人,他也真的咬上去了。
聂应时不禁发出嘶一声。
欲念与痛意共存。
聂应时几乎为之颤栗,他扯开唇角,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像一头恶狼,或者欲鬼。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