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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将足够温柔,没有毛头小子的急切,这让沈辞洲挺意外,回想起自己跟别人真刀真枪的头回经历,哪抵得住本能反应,根本无法控制,当时的场景他记不清了,只记得体验并不好。
他们此刻的关系像榫卯结构,初次使用的榫卯是需要夯进才会密不可分,沈辞洲和他在此刻都不好受,榫卯工艺并不简单,传统工匠都要锻炼很多年,更别提新手刚学。
张将此刻只想不管不顾把榫头放进榫槽内,无奈眸光触碰到沈辞洲皱起的眉眼时,理智最终战胜本能,他拿着榫头耐心往榫槽怼。
沈辞洲娇生惯养没吃过榫卯这种苦,换做以前早发作了,但今天喝了不少酒,头晕乎乎的,加上他现在对张将上了瘾,特喜欢张将,任凭张将跟他练习传统手工艺榫卯。
直到三十分钟后,榫槽抖落木屑,沈辞洲再次,他们已经被榫槽三次出了弄得滑溜溜的,小月复有个微弱的弧形此刻被交叠的双手摁住。
“感受到了吗?”张将贴着他的耳朵,声音极尽温柔。
高冷的张将这会倒是会说软话了,沈辞洲“哼”了一声,看见榫头在他们的不懈努力下牢牢嵌进榫槽。
沈辞洲本来想说什么,但实在拼不出完整的话,榫头榫槽连接工作太累了。夜色渐浓,沈辞洲不知道张将这个狗东西有多少使不完的力气,他意识都开始模糊了,但是长期失眠症令他虽然很累很困但是睡不着。
后半夜他感觉天开始变亮,东方开始有鱼肚白,他想推开张将,但整个人悬浮着有种灵魂出窍的感觉。
夜里十点半到天亮了,他真是疯了,张将也是疯了。
天亮以后的事他意识不清,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晕了,只记得两眼发黑,听见水声,但眼皮子沉得不像话。
没吃安眠药,也没有借助按摩和香薰,沈辞洲醒过来的已经是傍晚,他迷迷糊糊睁开眼,想拿手机,腰酸得根本没法动弹,而身边一个鬼影都没有!
张将这个狗东西不会上完他就跑了吧?
他终于强撑着不舒服,爬起来看了眼手机,18:28。
这一觉至少睡了十几个小时,他掀开被子看了眼,不敢置信。
他想起来上个厕所,刚站起来,就有点受不了,而且…沈辞洲非常艰难地完成了尿尿,扶着墙慢慢走回来,张将还真不是东西,就这样跑了?
臭脾气正准备发作,就听见门开的声音。
张将绕过客厅,走到房间里,看了眼沈辞洲,尤其是对上他微敞的睡袍,耳朵没由来地红透了,他把买的鲈鱼汤和两份时蔬放到床头柜上。
沈辞洲本来不想搭理他,这会肚子饿得很,撇了撇嘴看他塑料袋里的东西。
张将打开包装袋:“饿了吧?”
沈辞洲“哼”了声,懒得再叫酒店服务,勉为其难接过张将递给他的筷子,因为挪动总感觉那儿很难受,腰也难受,索性往后一靠,让张将把床尾可调节控制台给他拉到面前。
不得不说,鲈鱼汤看着其貌不扬的,还挺好喝的,沈辞洲喝了一口又一口。
张将摁开床头电动窗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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