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再见(2 / 2)
吓得陈秀娥赶紧快步出去看究竟。
二柱子好好走着路,忽见笤帚疙瘩从天而降,他一扭头笤帚擦着他的耳朵过去,"啪"地砸在路边的石头上,扬起一片尘土。
"哎呦我的大婶嘞!"二柱子捂着耳朵直跳脚,"您这咋还练上暗器了?这要不是我躲得快,赶明儿就得顶着个寿星脑袋去拜年了!”
陈秀娥见没伤着人,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赶紧赔不是:"对不住对不住,婶子手滑了。"
二柱子揉着耳朵,眼睛却一个劲儿往院里瞟:"大婶儿,您这是跟谁置气呢?我隔着老远就听见您嚷嚷了。"他那双小眼睛里闪着精光,活像只偷油的老鼠。
陈秀娥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这二柱子是村里出了名的碎嘴,要是让他知道家里的事,保准明天全村都得传遍。
她弯腰捡起笤帚,拍灰的动作格外用力:“没啥,就是手滑了没拿住。”
“不能吧,手滑能从墙里滑到墙外?”二柱子伸长脖子往院里张望,“我咋听见您喊'死丫头'呢?是不是秧苗妹子惹您生气了。”
他踮着脚,恨不得把脑袋探进院墙里。
陈秀娥侧身挡住他的视线,手里的笤帚不自觉地攥紧了:"那什么......婶子家里的猪还没喂呢,就先不跟你聊了啊!"说完她扭头就往院里走,那步子快得,活像是后面有狗撵似的,还不忘将院门关上。
“妈!”秦麦苗站在院中正不知所措,见陈秀娥进来愧疚的几乎抬不起头。
见她这样,陈秀娥不耐烦的摆摆手:“该干嘛干嘛去,别哭哭啼啼的,大过年添晦气。”
三丫头都说出那话了,这会指定是不能让二丫头自己走!唉,这两个不省心的,性子要是匀匀该多好。
***
秦秧苗冲出家门时,步子快的像踩了阵风。她漫无目的地走着,布鞋踩在田埂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偶尔有风吹过,舞动着她鬓边的碎发。
秦秧苗心里中憋着一口气,似有一块千斤巨石压在胸口,憋闷的紧。仿佛只有不停地走,不停地走,才能将心中那股郁气气踩碎似的。
暮色四合,倦鸟归林。天边的晚霞绚烂得像打翻的颜料盒,可这美景落在她眼里,却只觉得天地茫茫,竟无一处是她的归处。
她终于走累了,索性蹲在田埂边,手指机械地撕扯着一株枯藤。藤蔓干枯的外皮簌簌落下,露出里面同样干瘪的芯子??就像她此刻被掏空的心。
二姐的遭遇像面镜子,照出了她可能面临的未来。秦秧苗心里明白:若是自己也像前头两个姐姐一般由着家里安排,那她们的今天很可能就是自己的明天!
秦秧苗死死攥住那截枯藤,指节泛白。她想不通,为何同是父母的孩子,只因为性别不同,在父母心中的地位便天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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