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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曦晖朗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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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老大干裂的嘴唇无声的翕动几下,什么都没有说,颊边沾了几片碎雪,又被脸皮的温度烫成水珠滚落。

他的那双满是毛刺的拐杖,成了唯一能支撑他站在此处的倚仗。

先前鼎沸的人声不知何时成了一片寂静。

直到柳莲往泥泞中一跪,高声道:“谢七殿下愿为我等平头百姓做主。”

这一声像是自高处掷下的铜锣,在周边一片寂静的百姓中砸出一片回响。

“谢七殿下仁善”之类的呼声响彻刑场。

孟冬辞隐在帷帽之后,目光在跪倒一片的百姓身上转过半圈,最终化作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

元?和孟冬辞的马车离开刑场后,在一条隐蔽的街巷接上了已换回正常装束的柳莲。

因着先前闹的那一场,孟冬辞有意坐在离元?最远的位置,一直垂着眼未曾言语。

柳莲看出元?想与她搭话,可几次都欲言又止,整个人蔫儿得像是霜打了的茄子。

当初去新崖接孟冬辞回别院,到这些时日眼看看她筹划行事,柳莲看得出,她虽手段凌厉,可待别院下人从来和颜悦色,凡是能自个儿做的事,从不烦旁人插手,是个最好性儿的,绝无可能无缘无故与元?闹脾气。

因而也不用猜,料定是元?哪里冲撞了她,可柳莲不晓得原委,也不敢从他二人的感情上劝,思量了好一会儿,才往孟冬辞身边坐近了些,试探着问她:“先前咱们说,想叫百姓知道此番查贪有殿下帮手,以此为殿下笼络些民心,为何皇子妃却改了说法,可是我有哪里出了差错?”

“莲姨莫多心,”孟冬辞闻言抬眼,轻拍了两下柳莲的手,“临时暗示莲姨改口,是因为兆余。”

未等柳莲再问,孟冬辞便转而问元?:“殿下可觉得奇怪?为何兆余至死都盯着你?”

元?满脑子都是孟冬辞先前与他说的那番话,分不出心思想旁的,因而只是摇头:“我这个不怎么出门的闲人忽然到刑场来看他问斩,他大约觉得是我设计了他罢。”

话音落,便听孟冬辞那头淡淡地叹了声气,这才回神,找补问道:“娘子可是觉得哪里不对?”

“他说了一句‘原来是你’,还有那声没叫出口的‘殿下’,”孟冬辞垂眼回想方才那一幕,少顷才又说,“此番查贪全是大殿下与御史台搭戏,他又从未与殿下有过往来,这句‘原来是你’,实在奇怪。”

元?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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