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1 / 2)
……
雍州井井有条得忙碌了起来,这次治水不同以往??有人闹事带动所有流民,这次一切安好。
无非是修大坝,谢蕴修建的大坝是她无数世忙了许多个日夜才整合出来的最能扛洪的大坝。
只要没有人捣乱,建成之后,房屋差不多也能修建好。
只等过一段时间,雍州便能恢复之前的样子。
要说捣乱的人,其实也有,不过是无伤大雅的小打小闹罢了。
杀鸡儆猴了两个人,就没有几个人敢闹腾了。
……
“雍州水患大抵解决了,你家人听到这等消息也许会原路返回。”
不必太过担忧,这是谢蕴的言下之意。
楚以轻轻点了点头,在这雍州这么些时日还是没有查出什么眉目。
罢了,先回到京城去再说吧。
……
午膳过后,楚以近日很疲惫,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先休息了。
而谢蕴在自己房内思索着一件事。
她在想钦天监口中的关于她的劫难什么时候到来。
虽然上次钦天监并没有预测准,可按照谢蕴以往的经验来说??
这钦天监几乎没出过什么差错。
况且前几百世她在这个时间点没有来过雍州,她的身手还算数一数二了,应该也没有几个人能伤的了她。
她就怕拖累楚以,在思索着要不要让她先行。
谢蕴突然想到了什么,狠狠的皱了下眉。
那日……
是她吻了楚以那日。
楚以拔剑的手法,以及将剑架在她脖子上的速度……
十分的不对劲,回过神来的谢蕴才发觉。
楚以竟然会剑,而且那剑法似乎有几分熟悉。
她一个普通宫女,如何会剑?
楚以身上到底是有许多她不知道的秘密。
谢蕴有些怔然,拧眉思索了半天被团团拱了拱手,才回过神来。
罢了,只要她不害她就好,
不该深究的就不要深究了,该知道的总归会知道的。
这是暗卫归来复命。
暗卫详细向她汇报了石忻然的一生,她出生后父母便死了,她从小便是吃百家饭长大的。
但她八岁时便能够自己做些小物什到镇上叫卖养活自己了。
长大后,在镇上开了善堂,专门收留一些没人要的孤儿,和救治一些没银两看病的人。
总之碰上了什么难处,都可以到她那里,去寻求帮助。
一来二去几年间她成了当地赫赫有名的善心娘子。
谢蕴听暗卫?里?嗦了一大堆有些不耐烦了,她轻轻敲了敲桌子,“有何异常之处吗?”
谢蕴闭眼假寐等着暗卫答话,半晌不见暗卫有任何动静,不耐烦的睁开了眼。
“怎么回事?”
谢蕴一睁眼就看到暗卫犹犹豫豫挣扎的样子。
暗卫一咬牙下定了决心,“属下去调查石忻然的时候,第一日还未察觉出什么。”
“直到第二日,第三日,属下才察觉出异样。”
“有人同我一样,也在调查石忻然。”
谢蕴拧眉,竟然有人也在调查她。
这时谢蕴还不觉得有什么,她继续追问道:“那你可调查清楚了那位的身份。”
暗卫更加惶恐了,一咬牙狠心道:“属下调查清楚了。”
“是楚大人。”
听到是楚以,谢蕴有些恍然,又有些释然。
她就说哪里会有人这样巧,和她同样去调查一个人。
谢蕴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感觉,她挥了挥手先叫暗卫退了下去。
手轻轻摸了摸团团圆圆的脑袋,团团抬头看了她一眼似乎察觉出她情绪不太好,轻轻蹭了蹭她。
谢蕴叹了口气,“要是楚以有你这么好懂就好了。”
谢蕴当初去调查楚以,什么都没调查出来。
这么凭空出现的一个人,谢蕴要是能调查出什么来那才是奇了怪了。
所以谢蕴根本不知道楚以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她和那位善心娘子有什么渊源呢。
还有她为何出宫,又是为了去见谁。
这些都无所得知,要是她去问楚以,楚以断然不会说真话的。
想到这儿谢蕴有些郁闷。
……
是夜,漆黑如墨。
奇怪的,叮叮当当的动静响了起来。
楚以皱眉,只一瞬间便清醒了过来。她看到团团不知从哪儿来到了这间屋子。
随即她便看到屋子的门似乎有些没关好。
团团似乎是从那里挤过来的。
团团亲密的蹭了蹭她,楚以最终摸了摸团团歪头睡了过去。
……
谢蕴也是被叮当叮当吵醒的,不过在她被吵醒的一瞬间,那声音也消失了。
今日谢蕴的梦魇不是很严重,入睡轻松很多,但极容易醒,往日这个时候醒过来是极其常见的。
可不知为何,今日谢蕴的心怦怦直跳,似乎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谢蕴犹豫了一瞬,看了眼外面的夜色,不再犹豫,她穿上鞋打开门向外走去。
谢蕴的屋子紧紧挨着楚以的那间屋子,谢蕴走出来后,就那么直愣愣的和那在楚以屋子外面鬼鬼祟祟的黑衣人打了个照面。
那黑衣人见到她来不慌不忙只加快了手中的动作,谢蕴见此,厉声呵斥快步向前,“你是谁?”
谢蕴借着月光看清楚那人手中的杆子,是常见的像屋内吹入迷药的杆子。
不知她吹的是迷药还是毒药,谢蕴顿时急了,上前钳制住她的手。
好粗糙,谢蕴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如今这情况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狠狠将人往前一拉,试图借此控制住她,顺便将她放在窗户边的杆子带出。
不料这一举动顺了那女子的意。
那蒙面女子隐藏在月色下的左手瞬间掏出匕首,将其狠狠的刺进了谢蕴的胸膛。
谢蕴闷哼一声,身形踉跄了几下。
不可置信的低头看自己胸膛上的刀。
太大意了。
此人的目标,是她,与钦天监口中的劫难对上了,她捂住伤口处,却已然阻止不了不断往外冒的血。
她忍住痛意,眼见这女子要逃跑,自己肯定是追不上了,她明白暗卫这个时候还不出来,一定是遭了暗算了。
她顾不得留住那逃跑的女子,跑便跑吧。
她踉跄着身形走到楚以的门前准备去看看楚以怎么样了。
……
就在这时,周岿然的房门口传来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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