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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她(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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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罕见的上了朝,大臣们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重臣们扭扭捏捏,似是不敢言。

伴随着有事起奏无事退朝的声音响起,一臣子出列,郑重的叩首,“臣有一事要奏。”

随即李丞相出列,“雍州水患,已一年之久,积久成灾,然前不久新科状元领命治水,如今复命称雍州水患已治,雍州已然欣欣向荣。”

“只是……”他话风一转,声音难掩愤恨。

“微臣偶遇一雍人,面黄肌瘦却撑着一口气一路来到京城欲击鼓鸣冤。”

“状告新科状元周岿然贪污赈款,瞒下灾情隐而不报!”

两句话砸在大殿的地板上,气氛变得沉重而诡异。

李丞相话却未断,“臣怕惊扰圣驾,把人拦下,派了探子前往雍洲。”

“探子只报??雍州饿殍遍野,啼饥号寒。”

“雍州水患……”

他匍匐在地,怒目切齿,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求陛下明察。”

此言一出,众臣也纷纷下跪,请求严惩。

谢蕴挥手将镇纸砸在李丞相脚下,冷笑一声。

“你是说朕钦点的新科状元是个中饱私囊的小人吗?”

李丞相惊愕失色,原本正义凛然的话语也变了个腔调,“这……”

谢蕴懒得听人废话,“来人,拖下去砍了。”

众人饶是见识过谢蕴的铁血手段,此刻也不禁被吓了一跳。

这是视人命如草芥啊!

更有谏官当场以头抢地,直言着陛下不可,就要血溅金銮殿。

众臣也跟着乌泱泱跪了一地。

“陛下万万不可啊,李丞相可是国之重臣,怎能……怎能……”

接下来的话,他们说不出口。

这实在是太荒唐了。

谢蕴冷眼看着朝臣乱作一团,不为所动。

楚以站在女帝身侧,没有错过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戾气。

天书曰:元初四五年,雍洲水患,久治不愈。女帝忧民,率水部司和新科状元抵达雍洲。

不过月余,女帝勘测地形,与当地知府商议,最终决定以工代赈,部分迁民。

雍民苦水患已久,女帝此举,终于开始真正的得民心。

而如今,女帝不管不问,只派了新科状元去赈灾。

如今事发,李丞相血书新科状元贪污赈款,隐而不报。

女帝明显一副不愿掺和其中的模样。

甚至隐隐透着不屑。

楚以不明白其中的关窍。

?打算先静观其变。

只是雍州水患是必须解决的,这是谢蕴生平履历上浓重墨彩的一笔。

不过……

李丞相还不能死。

还不等楚以想出什么对策。

朝堂门口处传来喧嚣声。

隐约听到什么“不能进”“等通传之类的话。”

只见大厅突兀的闯进一女子,身着衣着朴素,眉眼间难掩倦色,想来必定是一路风尘仆仆。

此人正是女帝登基后,重重科举选拔出的,也是女帝钦点的新科状元??周岿然。

她全然无视了朝臣异样的目光,直直的对上帝视,跪下回话。

“臣有要事禀报。”

“此事另有隐情。”

“雍州水患已妥善解决,臣快马加鞭赶来是有重事商议。”

谢蕴抬手吩咐李丞相将押入大牢,挥退了朝臣。

??

俩人移步上书房。

“陛下,雍州一事有古怪。”

谢蕴轻轻阖上眼,轻轻挤出气音哼了一声。

权当回应,示意她继续。

周岿然隐晦的瞥了一眼谢蕴身边的新面孔,有些犹疑,片刻后还是恭敬开口。

“初到雍州我便入了知府一探究竟,结合当地事情,我安排灾民避难,几乎全城都设置了赈粥处。”

“随后查史书,到河边视察。”

“筑坝导水,我几乎忙的脚不沾地。”

“所幸一切算是小有成效,就在我以为雍州水患将要解决之际。”

“泥沙堆积,地基松散而溃堤。”

“第二次,我决定以工代赈。”

“河堤问题解决了,可上万吨粮食不翼而飞,百姓怒而揭竿,甚至已经安顿下来的百姓都要南下逃荒。”

“第三次,好不容易周转赈款,安抚百姓再次筑堤,突然坊间流言四起,民心涣散。”

“我怀疑是有人下套。”

“此人阴险狡诈有备而来。”周岿然声音沉沉。

“继而,我暂时放下了水患的事。”

“在雍州蛰伏几日。”

“抓到了一妄图治水的女子。”

“陛下,此事恐与她有关。”

“目前已带回京押入天牢。”

谢蕴沉思片刻,久到周岿然都以为谢蕴睡着了。

在旁边当背景板的楚以也暗暗观察着女帝的反应。

原来水患是这么个情况。

谢蕴会管吗……

谢蕴终于睁开了眼,没什么情绪的扶了扶衣摆。

“这些事,你决定就好。”

“此外,雍州不必再管了,任它自生自灭吧。”

谢蕴分明是懒得管,雍州的百姓是死是活都跟她无关,甚至于整个朝的百姓都与她无关。

谢蕴眼中翻滚着些莫名的情绪,有不耐,有厌烦。

?想。

谢蕴是不想做这个帝王吗?

楚以手臂碰到了桌角,轻轻啊了一声。

在落针可闻的书房内,这一边动静都被无限放大。

谢蕴:?

女帝差点呛了一口,扭头静静盯着她。

目光轻抚过,从她极淡的唇色到她颈间的碎发。

如雪后融水般清透莹白的脖颈伴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着。

谢蕴心底升起一抹异样的情绪。

御前失仪。

还是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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