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拿她当避兽符(1 / 2)
江逸并不躲闪,而是指着牌匾,淡道:“清河粮仓四字,可是高祖亲笔题字。”
王旬一听提到了牌匾,连忙站正,三人真成了糖葫芦姿势。
“原先清河版图只有现在的一半,但因物产丰富被朝廷寄予厚望,特赐下这块牌匾。后因清河郡版图扩大,要重建粮仓,建的小了,不够用;建的比旧粮仓大,又有冒犯之意;分开建设,管理复杂。当今圣上得知后,以缅怀先祖为由,特许迁仓,连着牌匾一起请了过来,这才有了现在的清河粮仓。”
府兵统领没听明白,刀势不增不减,任由渗出的血珠浸红江逸衣衫。但王旬却猜到了江逸要说什么,一个劲的扒拉着眼前这个提刀的莽夫。
“牌匾摔成这样,可是大不敬!估计整个清河也找不出能修缮的匠人,不如让江某试试?”
王旬“好”字刚出口,就被打断。“你试?”府兵统领质疑道。
地上的牌匾确实让人头疼,就算他们将百姓、官粮的问题勉强解决了,可要是中间运作出了差错,最后以此为借口扣一个大不敬的罪名,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结局。
刀锋向外偏了半寸,府兵统领斜眼睨道:“这牌匾补漆时曾寻遍书法名家,就连“清”字的一点水都无人敢补,你敢试么?”
江逸未答,只是用余光淡淡的扫了一眼肩上的刀尖,以毫不畏惧的目光回视,却看的副兵统领头皮发麻。
明明是一个没有功夫的弱书生,更可笑的是半天前输了全部家产,卖身给了?家大小姐,区区一个奴婢....
可那坚毅的目光却莫名让他畏惧,畏惧这人就算真的跌到泥地里,也能聚泥成塔,再起高楼。
握着刀柄的手指节作响,他试图狠狠的瞪回去,可那人的坚毅之中还有着云淡风轻的高傲,将他的狠劲全都卸去不答。
银光倏没,长刀入鞘。
王旬绿豆大的眼睛瞬间被淹没在褶皱里,他帕子都忘了掏,直接用手背拭汗,刚想劝慰两句,一转身身后哪里还有人影?
江逸擎着火把,细细查看被烧了一半的牌匾,便折身捡了根手指粗细的木棍,在地上写起残缺的“清河”二字来。
高祖的书法自成一派,与磅礴大气、古派典雅简直是毫不沾边,硬要形容,可谓是死蛇挂树,弯曲缠绕有不尽之意。
江氏这种百年家族,族中子弟自小浸染在书画中,加上高祖生前酷爱赠有缘人字画,江家书房里有不少真迹。江逸幼时习字,临摹了六年大家字帖,而后风格渐成。众多大家中,唯独高祖的字,他练了最久。现下写来,竟有难以言说的亲切感。
王旬赶忙招呼着府兵,举着火把凑了上来,尘土被树枝拨弄开来,笔意缠绕,一气呵成。瞧这十成像的字,王旬一激动直接扑向江逸,却被树枝抵在肚上,但也不妨碍他表达抓住救星的激动,“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提!尊夫人我们的事包在我身上,绝对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王旬眼巴巴的盯着江逸,却是透过他看到了朝廷表彰的文书。
看不出他的表情,王旬往上凑了凑,“你那个卖身契我去和?家周旋周旋,只要你答应补牌匾,都好说。”
“不用。”江逸果断拒绝。那日的赌约并非是他率性而为,能去?家,反而是意外之喜。
“啊?”王旬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愣了愣,想到他本应陪夫人,却被卷进了是非里,想来有气,只好劝道:“不知尊夫人喜欢什么?到时候我差人带着去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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