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谁要害我!?下(2 / 2)
那婢女笑道:“好说,不过他们是从侧门进的.....从这儿过去有几个岔路,这样罢,我把你带到直道上。且随我来。”
碧珠连忙道谢,姐姐长姐姐短的喊了一路,两人又闲打牙了几句,那婢女才回去。
世家宴会,要的便是脸面,贵宾自有佳肴美馔,跟随而来的奴仆他们也不会亏待,停放完马车,隔壁便是供他们休脚的院子,菜肴客房乃至戏班子一应俱全,碧珠抱了件披风就去寻人,不多时,梁玖儿就见到了沈清姿。
假山为障,绿竹为掩,碧珠以“王家人多,我去外面替小姐看着”为由,退了下去。
梁玖儿垂头盯着脚尖,碧珠来时已道明了身份,她惊羡眼前的女子,又哀叹命运弄人。
沈清姿不兜圈子,直接道:“玖儿姑娘于我有恩,那葛公子实非良人,我可助姑娘脱离苦海,但需姑娘共同出力。”
梁玖儿猛然抬头,眼中闪烁起光彩来,怔愣着问“当真?”,声音又轻又小,随即警惕的环顾四周,看无人后抓住沈清姿的手,哽咽道:“求求你,救救奴罢!那葛家不是人待的地方!求求你,奴想走,让奴做什么都成!”
她眼中的光彩渐渐被愤怒覆盖,哪曾想没有名分仅仅是个开端,那杀千刀的葛萧风,竟将她当成了妓子,谁都能来蹂躏欺辱。若非念及家中双亲老迈,她早就一条白绫悬梁自尽了。
“他就是个禽兽!”她忍不住呜咽起来,五官皱成一团,忍了许久还是在今日发泄了出来,她真的很需要大哭一场!
沈清姿握住她的手,又拍背替她顺气,柔声道:“没事的,都会过去的,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待她哭的有些累了,沈清姿缓缓说道:”刚才去喊你的是碧珠,八天后,你每隔四天就想法子出来一趟,去西三市一家叫“何记胭脂”的铺子,碧珠会告诉你怎么做。”
何记铺子是王家的产业,脂粉不贵、颜色又多,很受欢迎,碧珠约她在此处,就算被人撞见了也可说约好友出来买胭脂。
梁玖儿不停点头,如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般不敢撒手,想用尽全身的力量去做些什么,她猛地伏倒在地,声音铿锵有力:“沈小姐请受我一拜!”
沈清姿弯腰扶她站直,毫不掩饰自己的另一层目的:“玖儿,我这番设计不仅是为了救你,也为了图财。我不希望你为此心生怨怼,当我仅是利用你。索性把话说开,免得日后生了嫌隙。”
梁玖儿怔愣了片刻,她生长在庄稼地里,没见过这么多弯弯绕绕,但沈小姐是唯一一个愿意且有能力救她的人,她立马跪下,郑重道:“奴发誓!奴绝不会坏了小姐的事,如违誓言不得....”
沈清姿捂住了她的嘴,温和道:“别动不动就发毒誓,我信你。”
送走了梁玖儿,她有些疲累,好在王家的宴会提前结束了,王氏和葛氏的梁子才刚刚开始。
上一次葛家二房本来要上门赔罪,孟氏念着红姑娘已领了家法,说什么也不肯同意,还让她宴席上对人家大度亲热些......就是不知这次葛家要怎么收场。
不过王夫人心塞气堵,孟氏在旁作陪,沈家反而是最后离开的。
从王家郊外的宅子到城门不过十五里,沿路群山连绵环绕,在一个路标前,马车停了一次,孟氏见沈清姿不安,当是被葛家混账的孟浪举动吓到了,掏出安神醒脑让她服用了一粒。
再次启程后走了约一炷香的时间,呼喝声骤起,密密麻麻的北戎人从四周山上手持弯刀向车队冲来,沈清姿掀开车帘顿呼不好,她回头一看孟氏早已被吓的六神无主,沈清云和南宫傲骑马在马车左右,众人纷纷拔刀,刀光凛冽,寒意森然。
很快,一人的刀已见了血,呼喝砍劈、刀刺穿皮肉的声音不绝于耳,已有人心生怯意准备逃跑,又被南宫傲如洪钟般的呵斥吓了回来:“敢逃者,假死者,视为卖主!卖主者,妻小父母皆处死!”
沈氏的护卫,要么是家生子,要么签了卖身契,配以家中婢女或沈氏女子。
此处地处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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