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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三次试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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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姿和薛望被带到江宅时,已是丑时。

江执睡眼惺忪,明显是被人从被窝里捞出来的,他瞥了一眼站在门口的族长,缓缓伸手抓着薛望的袖子,气若游丝:“薛大夫救救我罢!我一定毒发了.....”

“你是哪里不舒服?”

“我....哪哪都不舒服。”

薛望把了三次脉,差点以为是自己医术不精,喃喃道:“不对啊.....脉力强劲,怎么说话这么没力气....”

“薛大夫,账房离不开江执,这可如何是好?”江逸的声音从门口幽幽传来。

薛望瞄了一眼江逸,又瞅见自家“侄女”清澈的眼神,瞬间否决了那个刚刚升腾起来的心思,想来是江族长用家中亲人犯了急病为由把他们从四方村带了出来,做戏做全套,最后给开了些健脾胃的药,又假模假样的交代了些禁忌,才领着侄女出了江宅。

次日,一切如常,二人不约而同的对江氏只字未提。

想着她昨日受惊,江逸给她放了一天假,她白日就在院儿里帮着薛江氏干活。一边编竹篓一边哼起了不成调的曲子。

江氏一个上午看了她好几眼,笑道:“这是遇见什么喜事了?”

“没什么。”短短三个字,每个字都轻快明亮。她当然畅快啦,过两日让薛望带她去镇子上,她要给沈宜之送信,不用去江宅偷账册,她拧着的心可算舒缓了过来。

江氏只是笑笑不再说话,想着姑娘家脸皮薄,就算有了心仪的人也不会主动说出来。

午后,她拿着披风随江氏一起到河边浣衣,这是江笙的衣服,昨日临走前江逸塞给她的,说夜深露重容易受凉,看她僵在那里不敢伸手接,才道:“是阿笙的。”她不再推拒,道了谢便接了过来。

而薛望立在一旁就跟个木头似的,那个想法如火苗般在他心里又升腾起来,他越看越觉得两人十分登对,郎才女貌,可转瞬又想到许是怕她病了人手不够呢?虽然江执好了大半,但人手依然紧张。他心内叹了口气,似是感到可惜。

晚间,轮到沈清姿洗碗,薛望就在院儿里为江氏浣发。

普通人家多用草木灰浣发。刚丰收完,男人们打麦,女人们就把地里还剩的麦茬割下,家家户户门口都堆起高高的柴火垛,春秋可烧饭、冬日可取暖,烧完火后剩下的草木灰也大有用处,倒入水中,用葛布过筛一轮,便可用来浣发。

但薛望家,用的却是桑叶水和姜泥,冬日烧的也是烟灰更小的炭火。

桑叶要用来喂蚕,蚕吐了丝就能织绢,只有交足了绢布,才能多留些粮食,不然粮食换绢布,丰年根本换不起价!门口就这一亩三分地,种了桑就无暇种菜。

本地桑叶价贵,偶有用的起的农家,也是选择攒着给儿子娶媳妇,谁会对自家婆娘这般好?

薛望对江氏的爱护,可见一斑。

沈清姿送饭时也听到别家的妇人嚼舌头,为了不给薛望添麻烦,她都是偷偷用弹弓吓人。她觉得江氏配得上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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