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画地为牢终须破(2 / 2)
老皇帝看见他那张脸时很是意外。
元纵寒冷冷看着他,那眼神幽怨极了,“父皇,你醒了。”
他的这句话再正常不过,没有往日的疯癫痴傻模样,神情言谈竟如从前一般。
“寒儿,你……你的病好了?”老皇帝咳嗽起来,背脊抖似筛糠,两眼也浑浊许多。
“病?”元纵寒轻嗤一声,转而凑近他床榻边半蹲下,“我从来就没有病,真是不好意思,竟骗了父皇这么久。”
老皇帝听出他语气里的不对劲,问,“你来就是想告诉朕这些?”
元纵寒凝视着他那双浑浊的眼珠子,“我来只想问一句父皇,当年我母妃之死你可知道是皇后所为。”
他的话如同一记惊雷劈在老皇帝心口上,老皇帝气若游丝道,“谁告诉你的?”
“这重要吗?重点不应该是您明知皇后所为,竟然想为她脱罪,更可恨的是您竟然将我交给杀母仇人教养。”
“当年之事,朕也有难处,确实对不住你母妃。”老皇帝见他已知晓真相,此刻也只剩下忏悔了。
可他的忏悔在元纵寒看来可笑至极。
“有难处?我母妃难道就该死吗?”元纵寒紧攥着老皇帝的衣领子,强忍着心中的怨恨没对他动手,“也对,你本来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卑鄙小人,为了稳固你的权势,你不惜利用任何人。”
老皇帝本就心虚,此刻闻言,一时间无言以对,他除了忏悔和愧疚还能做什么呢?
元纵寒一拳头砸在木板上,将那床榻边的雕花都砸碎了。
“还有一件事,您可能不知道。”元纵寒从怀里掏出几封密信,他将那密信摊开,举到了老皇帝眼前。
老皇帝细细看完信上的内容,一时急火攻心,差点气晕过去。
他抓过那封信,看了又看,那确实是太子的字迹,而信上所写的全是太子私自屯兵的往来书信。
还有几封是与官府勾结,意图谋反的罪证。
白纸黑字摆在他面前,他不得不信这是真的,亏他还一直觉得太子可堪重用,原来他竟是这般包藏祸心。
好在老天有眼,寒儿的病既然是假的,若不是寒儿今夜到此,只怕自己到死都被蒙在鼓里。
“这件事朕心里已经有数,你……”渊帝有话想说,却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元纵寒懒得搭理他,走到一旁跟宋霜序说了什么,随后便走了。
他一句话都不愿与老皇帝多说,渊帝望着他的背影,心头只泛起一阵心酸。
以至于,他临死之前都带着愧疚,渊帝临终前下了诏书,几位大臣各自手持一份,却未被允许提前打开。
老皇帝交代他们在一个时辰后再打开,然而几位大臣不知道的是这诏书暗藏玄机。
四位老臣里恰好有一半是太子一边的,剩下的便是吴王一党的。
得了诏书,两边打开后却都傻了眼,这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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