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似梦中春云外雪(2 / 2)
谁会这么干呢?难道是吴王?
所以说宋霜序表面上为太子办事,但实际上是吴王的手下?
他倒是小瞧了这个医官,看起来是个心慈面软的济世菩萨,实则背地里却是个杀人见血的冷面阎罗。
宋霜序似乎是身上的麻沸散药效散去,伤口处的痛楚越来越真实,苍白如纸的脸颊上冒出一层冷汗,口中似乎在呓语些什么。
他凑近细听,宋霜序痛楚至极之时却突然狠狠抓住他的袖角,像藤蔓找到可依之木一般,裹缠着不放。
元纵寒没办法,只得又凑近些,离近了才听见她说:“爹,我要跟师父学武,我一定能成为大衡第一剑客,你要相信我。”
“大衡?”元纵寒以为自己幻听,可又听她重复了一遍。
然而这一听,又推翻了他先前的猜测。
她竟然是来自衡国的奸细?!
他将宋霜序的手从袖子上扯开时,宋霜序死命拽着他不放,一个劲儿地喊他“爹”。
这是把他当她爹了。
元纵寒没辙,只得回应道:“爹信你,信你还不成,先放开。”
宋霜序这才放心的松开他的袖子,又昏昏睡过去。
元纵寒再次松了口气,擦了擦她脸上的冷汗。
这奸细不简单啊!
他以为自己的伪装已经够好了,没想到这位更是位人物,在医官院隐姓埋名四年,竟然藏得这么深。
若不是今日倒在他府上,他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宋霜序还有这么一个身份。
衡国派她在宫中卧底,只怕图谋的东西更多。
“第一剑客?你很喜欢习武吗?”
方才听她这语气,似乎势在必得,难得她这么有志气。
事情开始变得更有趣了。
元纵寒拎起地上染血的祭服,走至门外,叫两个侍卫搬了个火盆,在前院把那祭服烧成灰烬,烟气被雪片裹挟着,所有的一切都逐渐被雪湮没,天地白茫茫一片。
他紧了紧身上披着的白狐裘,独自站在廊下,伸手,一片雪花徘徊在他指尖,仿佛与这雪景融为一体。
今日,宫中一定更冷。
……
自从渊帝白日里匆匆回宫,皇城里的人手又临时增添了一倍有余。
而太子则被渊帝派黑羽卫扣押,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元褚铭一时也百口莫辩。
倒是吴王见太子吃瘪,非常乐见其成,甚至还添油加醋了一番,恨不得立刻把太子踩坑里永远也爬不起来。
“皇兄,你真是糊涂啊!你怎么做出刺杀父皇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呢?”
“你…”元褚铭气的几欲吐血,又无言以对,只能干瞪着吴王。
吴王那副假惺惺、落井下石的模样真叫人作呕。
回宫当晚,皇后便在养心殿外长跪不起,渊帝铁了心不见,最终还是心软,只是将太子禁足在东宫。
宫里的消息又怎么瞒得过文武百官,朝中已经有官员开始动摇了,陛下这是要废储的架势啊!
太子一党也是慌了神,人人自危,唯恐太子一朝跌入泥潭,连带着他们也被拉下水。
一人降罪,鸡犬岂得保焉。
皇后见渊帝铁了心要治罪太子,于是只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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