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逍遥道人(2 / 2)
向晖一把抓住赵景泽,高声下令撤退。
赵景泽不欲就此离去,向晖呵斥,“您待在这,太子妃殿下还要分心相护??走!”
哪怕再不情愿,心知留在此处不过是拖累,赵景泽只得上马。
趁着另名修真者打坐疗伤,众人纷纷上马奔驰,噩梦般相似的风景从身后掠过,又一次冲出树林时,终于不再是青森的巨石。
众人来不及欢呼,只得埋头向前,猎场已然不能再待,为了陛下的安危,必须迅速撤退。
在修真者面前,凡人不过蝼蚁,无力反抗,能避则避。
忽而赵景泽猛地想起,他们并非无能为力,他曾听父皇提及,国师留下过一口神钟,可护青渊不受修真者侵扰。
那口神钟,自得知修真者出世起,日夜被父皇携带,如今定在父皇身边!
赵景泽心急如焚,顾不得山路崎岖,勒马驰骋,速度之快,将众人远远甩于身后。
夜半,马匹因受不了于山间长时间奔跑,又被枯藤绊倒,狠狠栽倒在地,座上的太子不能幸免相同命运。
但赵景泽来不及查看落马所致伤口,安抚过伤马后,仅靠双腿狂奔而行。
即使累得浑身酸痛,气喘如牛,眼前发黑,他仍然奋力向前,不曾倒下。
将近一天的行程,被他压至一个晚上,于寅时抵达了营地。
营地灯火通明,巡逻的禁卫被他惊动,误以为外人闯入。
举着火把见到太子血与泥混合的狼狈之姿后,大惊失色,连忙传唤随行太医。
赵景泽挥开他们的搀扶,强撑着一口气,艰难行至最大的圆帐处。
一路上,因为帐外喧哗,不时有大臣出帐查看。
“父皇!”赵景泽重重地跪于明黄圆帐前,俯身深深跪伏,声音却亮如洪钟,“父皇!儿臣恳求你救救阿晏!”
他一遍又一遍地呼喊,直至声音嘶哑,直至围观众人从窃窃私语到寂静无声。
青渊帝终于缓步踏出帐中,他满脸肃穆,不用多问也知余初晏出了事,并且情况危急,才会另太子跪伏于此。
宋瑛紧随其后,她急切问:“阿晏!阿晏人在何处?”
赵景泽叩首未起,就这样答道:“父皇,儿臣恳请您祭出太一钟!”
闻此,对太一钟用途心知肚明的几位重臣变了脸色。
一人出列躬身,“陛下!非国难不出钟!请您三思啊!”
李太傅却道:“陛下!小仙于青渊恩重如山,此番她若遇难,青渊也难逃厄运!一荣俱荣,一损皆损啊!”
“修真之人受天道限制,断不会随意对凡间帝王出手,陛下理应即刻撤出猎场,以龙体为重!”
“去岁陛下病重做不得伪!皆知是修真者出手,哪来的不对帝王出手一说!”
“那太一钟发动条件苛刻!尔等愿意以身试险?”
众臣吵成一团,在场之人神色各异,有担心余初晏安危的、有忧虑青渊未来的、更有事不关己之人。
“够了!”青渊帝沉声喝止喋喋不休的争吵,负手而立,对汪朝顺道,“去请钟!”
“陛下!”
“陛下!”
忧戚的汪朝顺领命入帐中,在太一钟未出之时,青渊帝深深俯视着伏地不起的赵景泽,“太子,你可担得起这百条人命?”
赵景泽手脚冰凉,抬头怔怔地望着皇帝,不明所以。
宋瑛闭目不忍道:“凡人无法催动太一钟,唯有以人命填补??”
“灵石也不可催动吗?母后不是有阿晏留给您的灵石!”赵景泽悲悸万分。
青渊帝避开他的视线,赵景泽惶然四望,重臣同样避之不及。
“那儿臣……愿意以性命相填……”赵景泽呢喃。
却被愤怒地青渊帝一脚踹倒在地,“身为储君,当以自身为重,你以为阿晏为何拼死送尔离开!”
“优柔寡断!难堪重任!区区百人性命,为君牺牲是他们的命!你当顶天立命,做好表率!”
此时太一钟已被取出,被盛放鎏金匣中,暗金色的钟身上蟠螭纹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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