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40章(2 / 2)
“是。”
言武帝拍了拍她的手背:“朕记得你最是喜欢这些,还有一幅山居之士的水墨图,一并赏赐给四皇女。”
“如此恐怕还不够,朕想想,还有些什么?”
言笛梵:“母皇,这些已经够多了,儿臣很喜欢。”
“再把太医院新制的药膏拿给你,这么好看的手臂,万不可留疤了。”
言笛眼里蓄满笑意:“儿臣谢过母皇。”这是为数不多的时刻,母皇能如此关心她。
她漆黑的眼眸划过一旁空出来的位置,心里遗憾的想着,真是可惜,言昭离竟不在此,看不到她如此耀眼的一幕,以往都是笼罩在她的光辉下,如今终于摆脱了。
“陛下,不好了,陛下,出事了。”一宫人惊慌失恐的来报信,春秋斥道,“陛下面前,不得如此失态。”
“何事如此慌张?”言武帝沉声问道。
那宫人喊道,“陛下,城西失火。”他又看了言笛梵一眼,犹豫后开口,“是刚才的火龙导致的。”
众人皆惊,不由得看向言笛梵,背对着她们,看不清神色,可能感受到她全身已经僵硬在原地。
谁人不知,住在城西的是北方旱灾逃来的流民,那里人多,一旦发生火灾,恐怕死伤无数,且是刚才的火龙到这这场祸端,四皇女将火龙比作言武帝,现在看来,不就是在说言武帝来到此间,就是带来灾难的。
大厦即倾,四皇女的灾祸,也要来了。
*
刚出了殿中,言昭离就带着祁逾白来到了御花园,这里平日里也甚是热闹,此刻却显得过分寂静。
“祁逾白,你不等我。”言昭离控诉,原本两人是并肩而行,可走着走着,祁逾白就超过了她,如今两人的距离有一米。
祁逾白转身:“是你走的太慢了。”
“你平日里都会等着我的。”祁逾白没说话,言昭离快步走到他面前,探头,“你生气了?”
祁逾白的眼中倒映着她的身影,离得太近了,他侧头,手握拳抵在嘴边,轻咳一声:“没有。”
“还说没有。”言昭离撇嘴,“你平常生气都是这个样子的,我在你身边好几年,你瞒不过我。”
祁逾白生气时,便会这样面无表情,不熟悉他的人,看他这幅模样,也猜不到他生气,可言昭离知道,他生气时,右侧嘴角会不自觉的下撇。
见他没反驳,言昭离摇头晃脑,甚至还在原地转了个圈:“让我猜猜,你是因为什么生气?在殿内,还没有生气,那就是,来到这生气的。”
“我知道了,”她踮起脚尖,往他面前凑,“你是因为我喝酒了,生气的。”
“是不是?”两人的距离比刚才还近,他的任何一丝神情都被对方纳入眼底。
“是。”瞒不了,他索性直接承认,“我只是一会不在你身边,为什么还是喝了那么多酒。”
“你不要凶我。”
祁逾白无奈:“我没凶你。”
言昭离凶巴巴道:“你就是在凶我,每次我做错了事,你都会这样,不是在凶我是什么?”
言昭离的记忆停留在她初到他身边的时候,作为一个步入职场还没满一年的新人,她有时确实是毛手毛脚的,做错了事,祁逾白会板着脸训斥她。
言昭离的声音低了下去:“你每次凶我,我都好怕,你要是把我辞了怎么办,而且听说你经常辞退别人,动不动就辞退。”她呜呜道,“我再也不会找到这么一个高薪的工作了,找不到,我就没钱了,没钱很可怕的……”
“你不会被辞退的。”祁逾白肯定道,初到他身边,能顶得住他给的压力,不断学习,一步步往上爬,言昭离本来就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言昭离‘嘿嘿’两声:“我也这么觉得,公司如果辞退我,那肯定是公司的损失。”
“嗯,是公司的损失,也是我的损失。”他说到最后,几乎没声。
即使是离得近,言昭离也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祁逾白没回她:“为什么还是喝了那么多酒?”话题又回到最初。
言昭离眼神不自觉的瞥向别处,扯开话题失败,她只能老老实实答道:“喝酒方便。”
“方便什么?”
“老板,你知道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喝酒壮胆。”
祁逾白锐利的目光扫向她:“你要说什么话?”他问的犀利,可眼底却藏了几分说不清的情绪,是对未知的恐惧,他不知道言昭离即将说些什么,万一是瞒了他什么事,万一是不想回去了,再万一,万一她喜欢上了别人……那他怎么办?
他脑中的思绪乱乱的,尽管理智告诉他言昭离不会这样的,可他的心却忍不住乱想。
言昭离环顾了四周,感觉手上空空的,她迅速从身后的花圃中摘下娇艳的鲜花,她摘的飞速,并没有看清这花是什么品种,只觉得好看便摘了。
言昭离双手握花,面色紧绷,显得非常郑重:“祁逾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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