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捕风影(2 / 2)
晏梅故觉得好笑,连鞭子也不擦了,拿在手里,认真问道:“哪个意思?”
赵迁浑身汗毛倒竖,有些后悔多嘴这句。他没吭声,晏梅故又温柔笑着,问了他一句,究竟是哪个意思?赵迁还是不敢吭声。
于是扬手一鞭,轻巧甩在赵迁胸前,霎时抽碎了衣裳。
“咱家问你,是哪个意思,没长嘴吗?!”晏梅故扬声怒喝。
赵迁疼出一头冷汗,不敢揉胸口,颤抖着手逼自己开了口:“外人议论,说干爹您……说您与陛下……与陛下两情相好,甚至……甚至是胁迫陛下。”
连死状也在脑海里想好了,再乐观点,不死也要让这柄长鞭给抽残废了。
谁知晏梅故却笑了,还笑得很开心。
他又开始擦拭长鞭,反反复复,如有怪癖,抽空觑了一眼赵迁吓傻的呆样,又成了笑意吟吟,“他们没说错。”
赵迁愈发觉得诡异,又开始请罪:“儿子多嘴,干爹,您别这么说……”
“我怎么说?”晏梅故立时凌厉接话,沾了点不容反驳的意味,“事实如此,我胁迫陛下作威作福,从陛下尚在东宫之时,便勾引太子,寡廉鲜耻,有什么问题吗?”
多亏这具身躯还算稳当,表面看不出破绽,赵迁直觉得魂儿都要飘出来了,一身又一身出冷汗。
他愈发无助,惶恐之下又要去领罚。晏梅故及时拦住了他,瞥他一眼,云淡风轻道:“行了,挨罚上瘾?”
赵迁松了口气,忽而想起了什么,语气含了些央求:“干爹,能不能……别让左神医再来了?”那张冷酷无情的脸上,罕见地浮现出迷茫神色,似乎很委屈,又小心翼翼的。
晏梅故瞪大眼睛,两手一摊,很无辜地摇了摇头,“我近日可没让他过去。怎么,他现在还缠你?”
话音未落,窗外哗啦一声,似乎有人落下。
赵迁前去推门,只见一密探从房顶上跳下来,正神色严峻,凝望着他。
那密探进门,对晏梅故道:“主子,有大事,荆王进京了。”
晏梅故手中长鞭缓缓垂下,长眸中霎时笼罩了可遮天蔽日的浓雾,阴森骇人。他磨了磨后槽牙,脸颊抽搐,“荆王,这是要摊牌了?”
……
荆王的车架,堂而皇之行驶在进京的驿道上,仆从无数,尽数在马车后跟着队伍,竟然丝毫没有低调收敛的意思。
如今大摇大摆地进京,果真是叛王嘴脸。
晏梅故率领一队缇骑,从皇城大门而出,纵马疾驰,几乎到了风驰电掣的地步,终于在远郊密林处,拦下了直奔京城而来的车架。
“荆王逆贼,擅自进京是想要造反吗?”赵迁领头喊道。
马车陡然停了,仆从也止住脚步,两相对峙间,一时吹过阵凉风。
荆王萧炳权慢慢悠悠掀开了轿帘子,鹰视逡巡一圈,而后将眸光定在了晏梅故身上,哼声笑了。
他扬声问了句:“谁啊?”
晏梅故眉头皱了皱,敏锐地察觉出状况不同寻常。这荆王如此有恃无恐,十分蹊跷。
他没吭声,给赵迁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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