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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默三秒,她动作迟缓地转过身:“…你家没碗?”
这人在讲什么惊天大笑话。
越之扬答得很是坦然:“对啊,你又不让我住这儿,那我买碗干什么?”
明翊沉默了。
在她这眼神里,越之扬很快意会了什么:“你家不会也没碗吧?”
她缓慢点头:“倒是有,但只有一个。”
越之扬也沉默了,“半年不见,你生活困苦到这地步了,买碗都只买一个?”
“我就一个人住,”明翊平静反驳,“多买碗是打算在家里上贡么?”
她淡淡扫过去一眼:“而且家里连一只碗都找不出来的人,不要在这里叫。”
越之扬:“……”
对于常年点外卖的人来说,能从家里找出只碗已经算是很值得表扬的事,明翊没那些奇怪的仪式感,就算下厨也是图方便直接对着锅吃。
仅有的一个碗,还是上次钟以晴来她家玩实在看不过眼买了一对回来,但前不久被明翊不小心打碎了一只。
越之扬悠悠瞥她一眼,语气欠欠地找茬:“你不是还在包养男大学生?这点家当怕是不够,没人会乐意跟这么穷的金主。”
“……”明翊忍无可忍,“你能别提这茬了嘛?”
吃顿饭还要朝她借家电的人!
有什么资格!!嘲讽她!!!
回家取了趟碗筷,想着对方怎么都算是伤员,明翊正打算将碗让给越之扬,自己用盘子就行,却见流理台边放着个小小的猫碗。
似乎是丧心病狂地打算抢占猫猫的家当。
她当即傻眼:“你让我用这个?”
“我用啊。”越之扬心情还算不错,“新买的,应该挺干净,洗一下也勉强能用。”
明翊诧异看他一眼。
但对方既然都这么说了,明翊也只好帮他把东西洗了洗,两人总算是坐到了餐桌边。
越之扬正懒懒散散陷进沙发里搅拌酱料,望着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明翊的视线又忍不住缓慢下落到他掌心捧着的碗。
澄黄、猫耳、碗圈还印着个小猫爪印。
她唇角快压不住了。
越之扬碰巧抬头:“看什么?”
“没什么,”明翊憋着笑,“我发现你现在还挺有童心的。”
越之扬:“……”
对方没接话,似是懒得反驳,又推过来罐可乐。
望着那眼熟的铝罐,明翊有瞬间失神。
越之扬这人滴酒不沾,但学生聚餐什么的免不了要喝点东西助兴,所以在众人举着玻璃杯把酒言欢时,他也只会坐在角落默默抱罐冷饮。
有时是雪碧,但更多时候,是可乐。
这人似乎很钟爱孙卓然口中所谓的肥宅快乐水。
明翊还记得某次学生会团建,她们一行人不慎和越之扬撞见。
幽长而曲折的走廊过道,两侧包房时不时有音调不稳的唱歌声传出,越之扬一行大概是来这里排练,孙卓然很没眼色地朝他挤眉弄眼。
这人却不为所动,幽蓝的壁灯在他高挺的鼻梁裁出道生人勿进的阴影。
越之扬没分给她丝毫多余的眼神,明翊也默默收回眼,装不熟这事,这人似乎是比她要更有天分。
不知怎得就有些心烦意乱,在被包房内的鬼哭狼嚎吵得快受不了时,越之扬又发来信息:【出来】
……搁这命令谁呢。
明翊很有些无语,但还是穿上外套往外走,刚绕过走廊拐角,手腕忽地被人拽住,就着这股力道,她直接被拉拽着跌跌撞撞踏进了陌生的包房。
一片混乱里,身后的门似乎是被人关上了。
明翊差点吓得叫出声。
下一刻,又在黑暗里无声对上越之扬视线。
她是真有点生气,很快抬腿踢了他一下,越之扬也没躲,懒洋洋地勾着唇笑,又俯身压下来。
几乎是鼻尖蹭着鼻尖的距离。
唇边吐息温热,明翊差点儿以为他是打算在这地方亲她。
但越之扬只是皱着眉嗅了嗅,声音放得很轻:“刚喝酒了?”
明翊很少喝酒,私下里基本不碰,但这种聚会,被人劝酒是难免的事。
她点点头,又耐心解释:“就一杯。”
越之扬也没再说话,始终就着这个姿势垂眼看她,像个雕塑般一动不动。
明翊没懂这是个什么反应,就在这时,手机忽然响了两声。
这姿势完全不方便掏手机,明翊很快把他往外推了推。
今天穿的是件前胸带口袋的衬衫,因为一直坐着,牛仔裤的布料又硬挺,但凡兜里装点儿东西就硌得不行,所以明翊直接将手机塞进了上衣口袋。
是副部长的来电,大概是见她不在特意打电话过来询问。
那段时间二人因为工作事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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