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失踪(1 / 2)
距离浴堂那次的交谈已过去了五日,如李昭澜所愿,二人的相处回到了他想的那样,邓夷宁依旧是一副霸道模样,整日里打着他的名头在遂农招摇撞骗,明面上说是为了打听四年前大火的消息,可整日里都在各大饭馆子流转,硬生生让李昭澜吃胖了一圈。
但好歹算有收获,四年前那死状奇怪的人里,有一个似是被伪装成那副模样的姑娘,那姑娘也出自玉春堂,只是那姑娘是谁并不知晓,衙门的卷宗里也没有记录,但邓夷宁心里总有种不好的感觉。
于是今日刚过晌午,邓夷宁就风风火火跑进了芙仙院找映冬,却得知映冬三天前就再也没出现过。
“三天前?可有知道她去了何处?”
与她同住的姑娘摇了摇头,只说让邓夷宁去找鸨母,说不定鸨母知道。鸨母不难找,此时正在芙仙院后院教训一个不讲礼数的姑娘,那姑娘泪如珍珠般大小,一滴一滴砸在地上,叫人好不心疼。
“宣直衙门奉旨查案。”邓夷宁对鸨母亮出令牌。
说起这令牌,还是周肃之以前在大理寺当差,为了查案而伪造的,不过用来糊弄糊弄这青楼的鸨母还是绰绰有余。令牌一出,鸨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砰的一声就跪在地上,生怕是自己得罪了衙门,嘴上也连连求饶。
邓夷宁看的奇怪,区区一块令牌竟有如此起效,还没等她说话,那鸨母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大人恕罪,那映冬我当真是拦不住!腿长在她身上,她自己要走的,跟我们芙仙院完全无关啊大人!禁药一事我保证绝对不会从芙仙院流出去半个字,我以小命担保,定会为赵大人守住这个秘密,只求大人保全奴婢一命,奴婢定会为衙门肝脑涂地!”说完,那鸨母便趴在地上不肯起身。
邓夷宁僵硬地转过头,与李昭澜对视片刻,张了张嘴,打算顺着她的话说下去。
“映冬说走就走,若是出了事,你拿什么担保?陆公子那便你如何交代?今早陆公子刚到衙门质问禁药一事,命我前来带映冬回衙门。如今你却告知映冬三日前便失踪了,怎么,是要我提着你的脑袋交差给陆公子吗?”
“大人息怒!奴婢不是有意隐瞒,那映冬手段狡猾,奴婢也是从她亲近的姑娘口中得知,那映冬早就投靠宫里来的人了。奴婢也是怕陆公子惹上非议,这才将映冬失踪给瞒了下来。前些日子那三皇子带着新妇来过我们芙仙院,大人有所不知,那两人就是天道地设的一对儿!点了一屋子姑娘不说,关键是那些个姑娘还是皇子的新妇给叫的。奴婢斗胆猜测,这三皇子定是看不起那女的,说是新妇,可终究是逆党之女。大人大可放心,那三皇子骑不到我们头上来,陆公子权高位重的,不日便能飞升,还请大人留奴婢一命!”
邓夷宁抿了抿嘴,也难怪这鸨母今日认不出他二人。不说换了身装束,邓夷宁还特地去胭脂铺寻了点特别的胭脂,混着锅灰在脸上给自己抹了一道疤,李昭澜则是用猪皮胶在嘴上沾了些碎发,远看倒是有几分胡茬的模样。
邓夷宁压低声音,继续发难:“是吗?你怎知那三皇子骑不到我们头上来?再怎么说他也是皇子,宫中谁人不给他几分面子,想靠这种拙劣的说辞糊弄陆公子,也不怕陆公子一把搅了你这芙仙院!”
“奴婢……奴婢也是听宣城来的贵客所说,三皇子在宣城本就风评不佳,更何况如今太子殿下屡获功绩,就连我们这些平头百姓都知晓,丘北大战有太子殿下的功劳。奴婢斗胆说句掉脑袋的话,这大宣的天算是定了。”
“是吗?”邓夷宁笑了一声,“你这话本大人倒是爱听,日后知县若是有功遇赏,本大人自是会为你多美言几句。既然如此,映冬一事本大人暂且帮你瞒住。三日之后,大人我定会再来你这芙仙院讨个说法。”
鸨母连连磕头,嘴里道谢,直到两人彻底离开才战战兢兢起身。
邓夷宁出了门便一把扯下围在脖子上的布巾,那布巾是她从小院扯下来带进周府的,美其名曰是好看,可那分明就是块粗麻布,李昭澜实在是看不懂她的做法,但她说什么他就怎么做。
布巾一扯,顿时清爽了几分,邓夷宁看着身后依旧原封不动的李昭澜,额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愣是没有下一步动作。
“不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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