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身份(2 / 2)
彼时二人虽同为玉春堂之人,性情却天差地别。寇瑶急于赎身,入堂次年便开张接客。两人在教坊司有过几面之缘,寇瑶对她的印象不多,起初只觉这女子举止清冷,寡言少语,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很是让人讨厌,可后来两人同住屋檐下,寇瑶只觉得她就是个麻烦。
芜溪有个烧银子的嗜好,便是养花,她每月的银两,除开攒下的交资,其余的全用来买花了。那玉春堂后院本就不大,几乎被她一盆盆花草占的无处下脚,有时被鸨母说多了,她便将那些花搬进屋子。花香虽淡,可日日嗅之也使人头晕眼涩。
起初寇瑶极烦,每每见芜溪蹲在花前细语低喃,便忍不住冷嘲热讽几句。本以为这只是她一时兴起,可时日一久,却见她每日早起必洒水修枝,入夜亦伴着烛火修剪花叶,未有一日懈怠,便不由心生几分奇异之感。
“她不似我们这群人。”寇瑶低声道,“她养的不是花,是念想。”
后来她见到寇瑶与那蕊音走的极近,总是冷眼相待。不为别的,只因那蕊音的名声。
玉春堂的姑娘都知蕊音被一公子独宠,那公子并非遂农之人,而却愿意花费心思在千里迢迢之外的女妓身上,玉春堂内从未有过这样的事。
说不羡慕,定是假的。
寇瑶与两人的交集不多,但故事的开始总是要有点由头的。那日她本不在安排之列,玉春堂中姑娘众多,分出日程由鸨母亲定,寇瑶当日正巧乐得清闲。怎料申时一过,那姑娘忽然呕吐不止,鸨母一声呵斥,便将她匆匆送去了医馆。
寇瑶来不及细细梳妆,只是仓促套了件薄衣,抿了口脂便被丫鬟送入房中。
那日来的公子称不上容貌俊俏,但大方极了,寇瑶之前只是听说过,但从未见识过。那晚进了那公子的房间,他二话不说丢给她一袋碎银。寇瑶没接过这么大方的公子,但看见银子的那瞬间,脸上的表情瞬间转换,脸上堆起笑意,低声软语朝那人走去。
然而她刚欲开口,那人却一声不吭,反手将她按倒在地,不知从哪儿取出几根粗绳,熟练的缠上她的四肢。寇瑶猝不及防,挣扎间只觉身上一空,衣裳被褪得一干二净。
她不解,刚要开口,却被人用手帕塞住了口中。
那人坐于案边,自倒了一杯清酒,缓缓啜饮。他忽然开口,竟是让寇瑶学狗叫。
寇瑶愣住,以为自己听错,可他却只是用脚点着地面,语气不容抗拒。她不从,被拖拽着在地上跪趴,背脊直挺,抵死挣扎。然而那人似是早料到她不肯屈服,顷刻间便挥拳,重重砸在她的腹背之上。
姑娘的身子本就弱,如何经得起男子之力,不过几拳便气若游丝地伏在地上,眼前一阵发黑,可那人仍不肯罢手,只冷声催促:“爬。”
寇瑶咬着帕子,唇齿满是血痕,只觉得尊严尽失,胸腔欲裂,眼泪无声地砸向地面。她终究低了头,学着那人意图,如狗一般匍匐于地,缓缓向前。
那夜之后,寇瑶足足卧床三日,连起身都无比艰难。鸨母知情后并无惋惜,只让人遣了个大夫来敷了些草药,倒是那公子之后赏下了一枚白玉玉佩,说她很对胃口。
那些日子是寇瑶照顾的她,她无法拒绝,只是每每见到她与蕊音交好的模样很是发狂。她嫉妒蕊音,同为青楼女子,为何她的命运与自己截然不同。
芜溪看出了她心里的难过,那段时日与蕊音见面的次数都少了许多。
直到她当月结算银子之时,才得知蕊音偷偷替她上缴了这月的支出。她拉不下这个脸,气冲冲找上蕊音所在的后院,却见平日里待他温润儒雅的公子正对她大呼小叫,甚至动了手。
寇瑶捂着嘴没出声,害怕自己惹上麻烦,根本不愿在此多停留一秒,踮着脚准备离开,却在转身之时瞧见了端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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