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13臣服(1 / 2)
得知好友近日烦忧,凌淼特意在云顶组了局,想给傅纾也散心。
傅纾也本欲推拒,却拗不过凌淼软磨硬泡,说什么“天涯何处无芳草,胜过谢臾年的如过江之鲫,何必单恋那一枝”。
她心底烦躁,连日来心里萦绕着他那句“配不上”。
高中时与人打赌,她曾信誓旦旦说要将那朵与世隔绝的“高岭之花”收入囊中。为了接近那个传言中寡言少语、家境清贫的全校第一,她隐瞒了真实身份。
后来,当初和她打赌的人都已散落天涯,她却仍在固执地执行这场赌约。
为此甚至违逆了父亲让她出国的安排,硬是与谢臾年进了同一所大学。
直至身份被戳穿的前一刻,她都未曾找到合适的时机坦白。
她深知像他这样靠自己拼搏出来的寒门贵子,骨子里最是鄙夷她这种坐享其成的富家女。
她明白,这层身份,也是他决然分手的原因之一。
他怨自己欺瞒了他。
可如果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他们一定不会有后来的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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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顶,流云涧。
包厢内,震耳的音乐与水晶杯的碰撞声浪般此起彼伏。
傅纾也陷在丝绒沙发深处,周身散发的寒意将喧嚣隔绝在外,自成一方孤岛。
凌淼自作主张安排的几个“风景”远远站着,无人敢近身,连她这个组局者也只敢偶尔凑近问一句“还好吗”。
真讽刺,为她暖场的局,她倒成了最冷的摆设。
傅纾也自嘲地勾了勾唇角,指尖无意识地在冰冷的杯壁上滑动。酒液一杯接一杯滑入喉中,辛辣感短暂地灼烧着麻木的神经,却点不燃半分兴致。
凌淼远远看着她那副生人勿近、愁肠百结的模样,重重叹了口气,悄无声息地溜出了包厢。
傅纾也掏出手机,屏幕的光刺得她眯了眯眼。指尖悬停在置顶的聊天框上,点开,仍是一片转账失败的红色海洋。
一股熟悉的带着酒意的冲动又在蠢蠢欲动。她用力闭了闭眼,趁还清醒时,再次将那账号拖进了黑名单。
眼不见,心不烦。
包厢门被推开,凌淼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回来了,正巧撞见准备出门的傅纾也。
“纾纾,怎么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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