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身体(1 / 2)
兰落看到花子的反应,不由自主皱眉,开始后悔自己一时头脑不清醒的举动。
她早就实验过,自己的血离体超过一分钟就会失效,所以研究员取走的她的血都是废血,研究不出任何东西。
到现在为止他们只知道自己没有痛觉,但不知道她的血也可以屏蔽别人的痛觉。她刚刚也是看花子太可怜被自己连累受电击,才一时心软给了花子一滴血。
要是她的秘密因此被发现,那就太得不偿失了,还不如让花子继续趴在地上嚎。
兰落背对着研究员,竖起一根手指示意花子不要声张。
花子依旧趴在地上,像个乌龟似的努力抬起头看她,收到兰落的信号后就紧紧抿住嘴巴,没再多嘴。
兰落松了一口气,至少花子没吱吱哇哇地闹到研究员跟前。
花子把脸重新贴在地上,时不时虚弱地呻吟一声。
她的演技很好,如果兰落不是知情人的话,恐怕根本看不出来她是装的。
“你……好好休息吧。”
兰落后退几步,替花子关上了小门。
研究员正在纸上写写画画,没怎么注意这里的动静,兰落停在门口问:“电击结束了,为什么不给她用药?”
研究员头也不抬:“观察自愈而已,再过十分钟不起效就送回去了。”
这话异常熟悉,兰落没再问下去,拉开门离开了。
心意到了,礼也到了,剩下的都是花子自己的事,和她没有关系了。
兰落循着记忆走回房间,把自己关进卫生间之后才松开了一直紧握的拳头。
她的指腹有一道细小的伤口,是为了给花子喂血故意划开的,用的是金属身份牌的边角。
这个身份牌还是陆观吩咐下来给她做的。
实验体原本没有身份牌,都是把编号用特制的印章刻在身上,陆观说她和其他实验体不同,不需要烙印,做个身份牌就行了,基地的人就做了个又小又轻的金属牌,边角很钝,完全没有攻击力。
兰落知道这是怕她伤害研究员或者自残,但他们可能想不到,再钝的金属,磨一磨也是可以成材的。
她闲来没事就磨,磨到现在才好不容易把金属牌的一个角磨锋利,虽然没什么杀伤力,但做点小事还是很够用的。
比如划伤自己来取血。
兰落把金属身份牌擦干净放进床头柜,在置物架上找了瓶特效药喷在手上,那道小小的口子没多久就直接愈合了。
药是张烈让人送来的,兰落粗略观察了一下,里面几乎包含了所有常用药,把空空的置物架摆得很满。
看来张烈也是个谄媚的狗。
兰落无聊地把药分门别类整理了一遍,没找到适合她吃的,这才放弃,转头去磨金属牌。
她已经很久没服毒了,万一身体太健康了可不好,得找个机会搞点有毒的。
兰落没想到自己刚想到身体,祝见尘就嚷嚷着要来捉她做检查。
“你没正事吗?”兰落莫名其妙,“为什么别的研究员比你忙那么多?”
祝见尘笑嘻嘻的:“谁让我是关系户呢?你快配合点,不然我唯一的正事也没得做了。”
兰落没拒绝,反正能扫描出来的他们早就知道了,扫描不出来的,他们就算检查一万次也没用。
况且她也想知道自己目前的具体情况。
“这次可别画画了,”兰落躺在检查床上,对祝见尘毫无信任,“认真给我检查一次,我要自己看结果。”
“我很认真的好不好?”祝见尘嘟嘟囔囔。
他一屁股坐下,撑着下巴半真半假地抱怨:“你都没有实验体的自觉,竟然对我态度这么差,我看你对叶飞他们态度就很好嘛。”
“叶飞怎么样了?”兰落没理会他的抱怨。
祝见尘转了转笔:“不知道。你知道的,我是关系户,还是野种,他们都不待见我,怎么会把这些事情告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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