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忠犬受(2 / 2)
他、他的确是瞒了一些事情。
涂深一早就做好了坦白的打算,只是没成想在他决定坦白之前,虞商行早已察觉,在今日突然道破。
他知晓自己应当借着这次机会,把自己隐瞒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金意初。只是……倘若真有那般好说出口,他又何必一拖再拖,一直拖到今日这局面?
涂深脚步越走越快,如热锅上的蚂蚁。心头着急茫然得紧。
倘若他不向金意初坦白,虞商行定会亲口告知金意初。他知晓金意初是虞商行与金奉桉的心头宝,若非当初他对那瞎子威逼利诱,与金奉桉八字相合的小哥儿比比皆是,哪里轮得到他?
只是这件事说来实在阴暗,金意初那般纯真良善之人,若是知晓他不择手段做过这种事,不知会用何种眼神瞧自己……
更何况,他并非只做了这一件不择手段的事。
“咚咚咚、”房门被敲响,进退维谷的涂深步子猛地一滞,眼睛直直盯着房门。
管家隔着房门,道,“少君,主君差我送件东西过来。”
……是管家,不是金意初。
涂深狠狠松了口气,身子也放松下来。
房门打开。
管家将手中的账本递到涂深面前,“少君,账本记的是少君两位兄长向金府取借的银钱。”
涂深眸子一颤,急急取过账本扫了几眼。他虽不认得几个大字,但看账簿还是绰绰有余。
账本记录了取钱的日子与数目,涂深快速翻过几页,一直跳到最后,瞧见了银钱的总额。
一万七百六十二两。
难怪悦客酒楼大堂一别后,两个兄长未曾找他要银子。
原是早早便寻上金府!
还取走了这么多银钱!
“主君说既是少君的兄长,这事便交予少君自行处置。”管家将虞商行的意思传达到之后便走了。
涂深捏着账簿,胸膛剧烈起伏。几个深呼吸之后,涂深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他将账簿起皱的页面抚平,转身关好房门,抬步往外走。
*
金府院内。
小厮满脸无语地瞅着堂内坐着的涂高和涂远。
两人穿着时兴的绸缎衣裳,翘着腿大爷似地坐在椅子上。毫不客气地吃着攒盒里的果脯点心。
这两人没回来府上不是骗吃骗喝就是骗银子,没成想这回来骗宅子。
少爷被这样的小舅子摊上,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涂高眼尖,瞧见这小厮翻白眼,拿起一块果子砸了过去,“你就是这样当下人的?敢对主子翻白眼?”
“小心我把你发卖了去。”
小厮灵巧地接过砸过来的果子,又翻了个白眼。翻完也不给两人发作的机会,转身就溜。
涂远骂了一句,“瘪犊子!”
“待会便叫管家将这狗眼看人低的贱仆发卖了!”
涂高也是这般想的。
“我们可是金府少爷的小舅子,也算得上金府的半个主子。这种不敬主的贱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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